阿瑟就快哭出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但她確實哭出來了,她揣摩這是因為她這幾年過得那么沮喪,那么寂寞,而對方是少有的幾個對她表示溫情關懷的和氣的好人。
她搖搖頭,用手背飛快揉了下眼角,小聲嘟囔了一句。
青年沒聽清,把頭湊近,問:“你說什么?”
阿瑟眨巴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請問能試著跟我交往嗎?”
“……”青年呆怔,“?。俊?/p>
阿瑟看著對方一副過度吃驚的模樣干瞪著她,除了一縷受驚的空氣從他嘴唇間溜走以外,什么聲音也沒發(fā)出來。幾秒后,他一巴掌拍上額頭,嘟囔道:“不會是被摔到頭傻了吧?不會吧…這可怎么辦……”
“我沒有撞到頭!”阿瑟急切道,“我覺得你很好,長得好,而且很有禮貌,雖說打了我但也沒有推卸責任,還會叫救護車———對了,救護車要花很多錢的,趁他們還沒來把它取消了吧?!?/p>
“……”
阿瑟見對方傻眼的看自己,加把勁繼續(xù)夸他:“最關鍵的是,你力氣足夠大!力氣大的家伙一般都很皮實。”
“……”
青年又開始撥打手機,電話剛接通就飛快說道:“救護車還有幾分鐘能到?。磕懿荒茉倏禳c?人都快不行……”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阿瑟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地一個翻身起坐,來了個180度姿勢大轉換。
額,這手感,絕對有八百斤了。
“你看,我真沒事!”她蹲著,對方被她按著躺著。
對方身下的路面呈“人”形微微凹陷下去,蛛網狀的裂縫以此為中心,一直延伸到三四米遠。
“…………………”
警|笛聲由遠而近,救護車疾馳而至。從里面跳出四個醫(yī)護人員,抬著擔架急匆匆的過來了。
“中也先生,請問傷員在……天哪,中也先生??!竟然是您受傷了嗎?!”
救護車開走了,帶著疑似傷員的兩人。
↓
來到醫(yī)院后。
“我能有什么事?給她看?!濒靼l(fā)青年煩躁的揮開醫(yī)護人員的手,一指阿瑟。
然而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臉色不太自然的偷偷小幅度活動了下肩膀。
拍片一檢查,別說顱內損傷,連個輕微腦震蕩都沒有。
赭發(fā)青年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阿瑟從繳費單的簽字欄上看到的。
當然,阿瑟還沒忘了自己之前那個提議,當她第五次詢問中原中也要不要跟她交往時,青年看了看醫(yī)生大筆一揮的診斷書,又抬頭看看已經拆了繃帶,正努力眼波流轉,試圖端出一副真誠懇切的阿瑟。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你究竟怎么回事???不是,正常人哪有第一天見面就表白的啊!”
雖然這么喊著,但說到“表白”兩字時,脖子往上卻竄出一股熱氣,臉色變得微微發(fā)紅。
“可想要什么本來就該爭取才對??!”阿瑟的語氣卻像是對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