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幾乎完全停住了,進的氣出的氣都沒有了。
“……”有點傻眼。
死了?
不應該啊,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死的這么快?
……就算是心肌梗塞至少還給人搶救的機會啊。
關鍵這還解釋不了……如果回去告訴大家,屢次zisha而不得的太宰先生無心插柳柳成蔭,倒在了出差的路上因公殉職……這話說出口她自己都不信的好吧。
瞬間的靈光一閃,阿瑟想起來了太宰那句疑似遺言的話。
她坐在雪地上呆滯了幾秒,可能是被坑得多了,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阿瑟又仔細端詳了他一眼,把太宰的胳膊拽到自己的脖子上,站起來。
準備前進之前,側頭深深地瞥了太宰一眼。
【要是猜錯了,那就先按照太宰先生的遺愿把他埋到香波地島,以后他和那些紅樹根融為一體,每天吐泡泡,還被人抹到船上,總有機會見到美人魚的?!?/p>
阿瑟表情肅穆,深一腳淺一腳的邁步前行。太宰因為身高超過她不少,兩腳耷在地上,雪地留下兩道顯眼的拖行痕跡,在滑雪板狹窄交錯的軌跡上十分顯眼。
雪坡還是那個雪坡,但是起風時掀起滿目的雪花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伸出空著的手遮住眼睛,再拿下來時,景色已經變換到了白茫茫的積雪的山坡。
————頭頂上的纜車線軌已經看不見了。
阿瑟朝著下山的路開始走。
她臉頰凍的微紅,鼻尖也是,走了十來分鐘,準備穿過樹林時,樹后突然冒出幾只熊一樣體積的拉邦兔。
拉邦兔滿目兇光,摩拳擦掌,居高臨下的看著阿瑟。
阿瑟盯著它們身上的毛絨,有點垂涎的自言自語:“兔毛玩偶裝一定很暖和,吃了肉更暖和……”
拉邦兔跟一臉渴望的阿瑟對視了兩秒,感覺不妙的警惕起來,阿瑟上前一步,拉邦兔大夢初醒一般,立馬受驚蹦起來怪叫一聲,隨后撒丫子跑了。
……
阿瑟花了將近一小時,才半背半拖的帶著人事不省的太宰走到了北海的海岸,有幾艘船正停泊在飄雪的海面。
想要去香波地群島,必須坐船渡過去。
難得今時不同往日,阿瑟有經費傍身,很自信的上了碼頭,走過去問了下搭船多少錢。
一個老大模樣的疤臉男人一聽來意,彈了彈煙灰大笑起來,旁邊幾個手下見狀也不懷好意的靠攏。
“小妹妹你有點不尊重人啊?!贝洗笮ν?,然后一指她,“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把你手上那塊金子拿過來,然后你上船,我可以饒你背上的男人一命。”
“??可他沒準已經沒命了啊。”阿瑟實誠的答。
“……靠!”船老大脫口而出,然后身體猛地向后,他看向左右:“趕緊把他扔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