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攤手:“這就不是我異能力范圍之內的事了?!?/p>
阿瑟聽他這么說,把腦袋湊過去,對少年道,“你別動哈,我給你掰下來?!?/p>
太宰看她在那兒搗鼓,項圈都輕度變形了,少年也露出呼吸變?yōu)槠D難的痛苦表情,而阿瑟還在繼續(xù)跟它奮戰(zhàn)。她的手指頭反復摩挲著方便施加力氣的著力處,顯然沒找到要點。
太宰只好無奈的走過去:“還是我來吧,一會兒人再叫你勒死了。”
這次換成太宰,靈巧的手指輕輕撥弄了幾下,項圈便“啪嗒”一聲松落,落在了地上。
摘,摘下來了?
少年不敢相信一般,反復摸了摸脖子,然后攤開手,表情出現(xiàn)一絲呆怔。
沒有那種冷硬的觸感了。
————終于,他獲得了自由。
少年抬頭看向對面的一男一女,像是震驚到極致的自言自語,又像是恭問某個降臨于世間的神跡:“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我們是武裝偵探社?!卑⑸吲d的把胳膊搭在少年肩膀上,“這下事情解決了,開心吧?”
眼見半路救下的少年已經(jīng)脫離了生死危機,長途跋涉又挨雨澆又救人又深夜造訪還經(jīng)歷了一次【zisha門】驚嚇的阿瑟終于如釋負重,接著困意來襲。
她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太宰先生了,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正常上班……”
“誒?回去?等等,外面還下著雨,不如先住下來吧?”
如果這個邀請放在別人身上,阿瑟想必會非常痛快又感激的答應。這會兒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還有個傷患,頂著雨回去至少還要在路上折騰十五分鐘。
但是————
沒有危險的時候,太宰本人就是最危險的。
幾次三番在太宰手上吃虧的阿瑟用復雜的、帶有幾分警惕之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堅定的搖搖頭:“算了,總覺得會睡不踏實,我已經(jīng)夠累了。”
太宰露出幾分不被信任的心碎的表情,“難道你擔心我會對你做什么嗎?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阿瑟:“我比較擔心你會對煤氣罐做點什么……”
“……”
太宰西子捧心狀:“回去你會后悔的。”
一聽他這話,阿瑟最后一絲猶豫也沒有了,太宰這么熱情的邀請她留宿,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雖然不知道太宰想要干什么,但是反著干就對了。
“今晚的事多謝太宰先生了,不打擾了,明天見,告辭————”
阿瑟給少年罩了個雨披,給自己也套了個,嫌對方腿腳走得太慢,一出樓道,把人背起來就飛檐走壁的跑。
雨水敲打在雨披的塑料布上,聲音噼里啪啦作響,而她跑起來的速度媲美一輛飛馳的小轎車,穿梭在雨幕中,奔跑中偶爾一腳踏進水坑,水花飛濺。
呼嘯的風夾雜著雨水拍打在臉上,少年攬住阿瑟的胳膊緊了緊,然后把臉埋在她肩頭。
十五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