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理發(fā)師嘆了口氣,“盛惠十萬貝利,這個綠發(fā)孩子的造型費?!?/p>
“。。。。。”阿瑟不可置信,“什么?你只是剪了幾剪刀,然后用了些發(fā)膠而已……這個收費好貴!真的合理嗎?”
“小姐,我用了半瓶子發(fā)膠欸!”理發(fā)師語氣冤枉的叫起來,“而且你看這個瓶子,建議零售價就十萬貝利啊,我也要吃飯的的?。∽鲈煨驼娴囊恢本褪沁@個價??!”
聽到這邊的糾紛,三小只停止?fàn)幷?,轉(zhuǎn)臉向這邊的戰(zhàn)場,紛紛露出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勇治幸災(zāi)樂禍:“這個錢我可不出,我沒想弄頭發(fā),我是被逼的,哈哈哈,下次進(jìn)店可要先問好價格啊笨蛋!”
阿瑟鼓著眼睛呆滯了半晌,簡直有苦說不出,只好垂著腦袋,低三下四的跟理發(fā)師商量:“那個,我今天也沒帶那么多錢,我可以先打個欠條嗎……”
“可以啊,”理發(fā)師倒是很爽朗,從門口的柜臺拿了一張收費單,在上面寫了幾行收費說明,“沒帶錢不是問題,我都聽到了,你是唐吉訶德家族的嘛,不怕賴賬。倒是我,一開始跟您說下價格就好了,喏,您在這兒簽字就好了,在勞煩寫下您的住址?!?/p>
阿瑟接過紙筆,粗略的看了一遍,一邊簽字一邊順口道:“您叫泰佐洛?”
“是啊?!?/p>
“只能說,香波地的物價確實很貴……”吃了個大虧的阿瑟安慰自己,把欠條遞給他,然后抬頭看向一臉喜氣笑容的泰佐洛,語氣半酸半埋怨:“美容美發(fā)這行業(yè)也確實賺錢……”
“不賺錢的,”泰佐洛又往后抓了抓他的頭發(fā),展開一個笑容,“小姐,您別看我這樣,我的項鏈啊還有什么的裝飾品,都是樣子貨,不是真金的哦。”
他看向窗外投射進(jìn)來的陽光,遺憾的嘆了口氣:“甚至還因為拿不出禮金,沒能娶到心愛的姑娘,我一直準(zhǔn)備換個賽道,改行做點別的?!?/p>
阿瑟看他這么失落,心底對錢包被刺的忿懣也消散了不少:“那你準(zhǔn)備改行做些什么啊?不瞞你說,我欠了好多錢,都改行好多次了。每次換工作都會賺一點,但要不了多久又會欠新的錢?!?/p>
泰佐洛笑了下:“那小姐你這運氣確實不太好,我嘛,自認(rèn)為唱歌還是挺好聽的,一直有個當(dāng)大明星的夢想?!?/p>
第一百零五天阿瑟不僅羨……
阿瑟不僅羨慕畫畫好的,同樣很羨慕唱歌好聽的,而且泰佐洛看起來那么自信,所以她很自然而然的覺得他以后一定能完成夢想,甚至期待道:“那等你以后出名了,我可以對別人說,我有幸去過大明星的理發(fā)店,見識過他憑手藝吃飯的樣子,并且還成功地讓他收下了我的欠條嗎?”
泰佐洛對于阿瑟想象中的畫面一直報以微笑點頭,只是聽到最后一句時,表情有了短暫的一滯:“小姐,欠條這個……說出去好像不是很光榮的事情吧,咱倆誰也沒有很出風(fēng)頭啊……”
勇治也跟著流露出‘和你同行深以為恥’的表情:“笨蛋,寫欠條賒賬是多么丟臉的經(jīng)歷?。∮植皇亲尨竺餍浅晒Φ厥障铝四愕那闀?,有什么值得提的???”接著,他當(dāng)著泰佐洛的面跟阿瑟大聲密謀:“還不如到了還錢的時候找攝影師提前埋伏好,等這家伙出名后,你就一口咬定給大明星寫過情書,有了照片,就有證據(jù)說你接濟(jì)過貧困時的他,這不比誰都出風(fēng)頭?”
泰佐洛:“……”
“啊喂,勇治你很懂的嘛?!蹦嶂挝⑽堊?,用很夸張的語氣道。
“他從生下來的那時候就很懂了?!币林斡檬种獯亮讼履嶂危瑢χ轮蔚姆较蛐绷讼旅济?,“但是也沒見誰跟他關(guān)系很好?!?/p>
“哦,對了……說起來你們還欠著爐子和鍋的錢,也要寫欠條的?!卑⑸獜纳迫缌鞯狞c點頭,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道,“你們也是有些名氣的人吧?請放心,我會轉(zhuǎn)告小吃店的老板,為了雙方的光榮,一定要對外公稱這是你們?nèi)说那闀皇鞘裁磥G臉的欠條……”
“…………”
“謝謝,但三個人未免太奇怪了,就說是勇治一個人的情書吧?!币林螖蒯斀罔F道,同時捂住勇治的嘴,“尼治你去寫,落款用勇治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