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兩下攻擊,打的是不同方向,但他們的身體卻飛向了一個地方,拋物線了兩三米后,又像蹦極后下落到最底端時被皮筋拉回來似的,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回彈式鐘擺運動。
要知道,踢飛一個普通的球跟踢飛一個悠悠球那回傳的反作用力肯定是不一樣的。
阿瑟剛落地就追了過去。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只是本能的懷疑那個能把手變成武器的女孩———她都能把身體變成熱武器,有別的招數(shù)也不奇怪。太宰可是還在她身邊呢,萬一她見倆人沒死成,馬上補槍可怎么辦。
可喜可賀,女孩的手已經(jīng)恢復(fù)原狀了,至于兩人為什么還連在一塊,因為太宰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和女孩的右腕銬在了一塊。
而那個手銬……阿瑟遲疑了一下,那個色澤和厚重的鈍感……該不會是……海樓石手銬吧?
來不及細(xì)想,只見女孩的另一只胳膊,也就是當(dāng)初瞄準(zhǔn)她自己的那只,此時宛若提線木偶一樣,正被什么拽著,吊在舉頭三尺處。
同時,由于之前被阿瑟不小的力氣擊中,他們的狀態(tài)跟被狠狠推了一把的秋千似的仍在不停搖擺。
場面相當(dāng)之詭異。
如果女孩手腕上綁著威亞的鋼絲,那這場景就合理了,但是阿瑟用她比正常人還能多看兩行視力表的眼神發(fā)誓,她啥也沒看見。
阿瑟上下左右不住張望,順著鐘擺運動成功的找到了圓心。
那是一個粉色的看起來很軟的毛球。
不,仔細(xì)看,是一個披著粉色羽毛大衣的男人。
他位于一棟三層建筑物的頂端,臉上戴著墨鏡,肅著臉,在阿瑟看來渾身充斥著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蹲在房頂上,跟逃課的不良高中生蹲在馬路邊沿抽煙一個姿勢。
阿瑟看不清對方臉上什么表情,但是從那下抿的嘴角,料想那位的心情一定不會太好。
而就在這時,也許是阿瑟之前喊的那嗓子起了作用,真的有閑逛的海軍踏著月步往這邊來了。
第九十七天管……
管他的,阿瑟幾個起跳,高高躍起,朝著那位羽毛大衣奔去。
“呋呋呋呋,”男人嘴角掛著一絲冷漠而調(diào)侃的諷笑,手一抬,就見太宰和那個女仆裝被什么透明的東西扯著飄蕩兩下,然后高高甩向天空。
阿瑟想去抓住太宰,但是手剛剛伸出去,就下意識感覺不好。她迅速縮回手,一邊翻轉(zhuǎn)身體呈自由落體式下落,一邊朝胳膊看去———風(fēng)衣的袖子已經(jīng)被割破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赫然出現(xiàn)在胳膊上。
看到傷口后,阿瑟才后知后覺感覺到手臂傳來一陣銳利的疼痛。
吃虧了。
如果當(dāng)時縮回的慢,怕是胳膊都要被人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