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她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被太宰這么一打岔,自己忘了去求證那個男人的長相了,阿瑟頓時不甘心了:“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虧我之前還背著你走了那么遠(yuǎn),你幾秒鐘的工夫也不等……”
這會兒,身后另一個聲音伴隨著跑步聲也焦急的傳過來,是剛剛忙著服務(wù)那對情侶的調(diào)酒師。
“先生,先生您等等,你給的錢我們用不了??!”
阿瑟立馬怒視太宰,就快跟調(diào)酒師一起同仇敵愾了:“你是不是想坑我去洗盤子抵債?!”
太宰聽見喊聲,立馬停了腳步,回身看到那幾張就快遞到他鼻子下的日元鈔票,恍然大悟的一副愧疚的表情,“糟糕啊,我給錯錢了?!?/p>
他從衣兜里拿出錢包,抽出不知從哪兒變出的貝利,抱歉的語氣道:“真是對不起,給你誤拿了紀(jì)念幣……”
調(diào)酒師一開始追出來是有些生氣的,還很失望,想不通這個看起來挺彬彬有禮的年輕人怎么拿假-鈔騙人,這行為比一些吃了霸王餐就逃跑的海賊還過分,尤其之前倆人明年還相談甚歡……
但是見太宰被叫住后既沒有逃跑,也沒有那種做了壞事被抓的緊張,何況手里的被稱為“紀(jì)念幣”的東西還挺像那么回事,也相信這是誤會了,頓時就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打著圓場:“那個,哈哈,是這樣啊,這套紀(jì)念幣很漂亮,而且看起來挺值錢的……”
“是啊,你說的一點(diǎn)沒錯,”太宰從善如流的接話,“別看它們是公司發(fā)行的,但這種紀(jì)念幣是可以當(dāng)代金券去食堂花的?!?/p>
太宰指著日元上的頭像,隨口胡扯:“面值一萬的印社長的肖像,面值五千的印秘書的肖像,董事因?yàn)槟昙o(jì)大了總見不到人,但又不能很傷人的把他排除在外,所以他的頭像只印了面值一千的,每到年末公司發(fā)不出獎金,就把紀(jì)念幣作為最勤奮員工獎發(fā)放……”
說著還不忘用手肘戳戳阿瑟:“對吧阿瑟?”
阿瑟:“……差不多對?!?/p>
畢竟是日元,但其余的完全是胡扯啊。
阿瑟不好去拆太宰的臺,其實(shí)她心里更多的是有點(diǎn)納悶————像她這種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菜鳥也看出來那個酒保有點(diǎn)想回去守攤了,只是苦于插不上嘴,可太宰還孜孜不倦的扯著人,像是之前那杯酒把他喝暈乎了,跟個話癆似的滔滔不絕。
太宰:“我因?yàn)榻?jīng)常曠工,所以這種紀(jì)念幣拿到手很少,幸虧你追出來把它還給我了……”
半分鐘后,阿瑟覺得她似乎知道原因了。
背后轟隆一聲巨響,阿瑟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的。回頭看去,之間剛剛用過餐的小酒館已經(jīng)漆黑一片,門口的招牌連著上半截墻壁已經(jīng)塌了一半下來,像是有誰用四十米長的刀鋒利的把樓體橫著劈開。借著別處的的燈光,這片新鮮出爐的塌房灰土升騰,烏煙瘴氣。
第九十六天餐館塌了一半……
餐館塌了一半,而且塌的是靠近門口的位置,水泥墻連帶著木門和玻璃窗的切口平平整整,一時間幾乎讓阿瑟產(chǎn)生了一種來到托特蘭王國的錯覺———切房子能跟切蛋糕一樣。
而剛剛看到的那個長發(fā)女孩像只靈活的貓一樣,幾個跳動躍上了廢墟,一邊奮力的往下刨,一邊悲憤的道:“joker,你竟敢,你竟然敢把老娘的未婚夫給……”
阿瑟看看廢墟,又看看太宰,附近已經(jīng)有行人喊叫驚呼起來了。
“樓塌了!是個餐館或者酒館,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