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個東西對著太宰拋過去,太宰露出驚訝的表情,“哎哎”的一疊聲,不過還是準確的把東西抓住了。
國木田:“就算不回去見面,一個人拿到了這么一大筆錢,看守人質(zhì)的同伴也會急著同他確認,對話中一定會提及接下來的動向以及如何要另一半贖金,還有何時何地見面分贓”
“你這是要給貓戴鈴鐺啊……”太宰鼓起臉頰,一臉的‘你這是在為難我胖虎’。
國木田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眼鏡:“抱歉,我們幾個人中,就數(shù)你裝瘋賣傻和死纏爛打的本領(lǐng)最強了。”
“…………”
國木田:“那么,等澤田社長交出一半的贖金后,就由太宰想辦法近接觸,趁機把這個裝置留在嫌犯身上……”
太宰的手指托在下巴上,擺出思考的表情,“唔,30億的贖金,只要一半就算15億也未免太多了………”
國木田愣?。骸澳愕囊馑际恰?/p>
太宰攤開手,垂目搖搖頭,語氣隨意,“15億說起來和30億沒什么差別,萬一人家根本沒想貪心的要得到30億,15億就滿足了呢?”
國木田瞳孔驟縮。
是了,要說15億和30億的唯一差別也就是一個夠花到下輩子,一個夠花到下下輩子,但前者的收獲風險卻大大的降低———
一旦十五億給出去,澤田社長的孩子怕是才要真的陷入危險這樣的話,就算他們的通話真的透露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偵探社最后花費時間推理出的,也只是‘兇手’的位置。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鐘表,距離綁匪所說的中午十二點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時間已經(jīng)很緊張了,然而先前他認為有很大勝算的計劃卻被發(fā)現(xiàn)了漏洞。
“啊啊啊真頭疼,就算代入了亂步先生,也怎么都想不出人質(zhì)會被關(guān)在哪兒嘛?!碧卓鄲赖陌櫰鹈碱^。
搶先一步把國木田沒問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里,太宰破罐子破摔的上下?lián)]著胳膊,“總之,還是先告訴綁匪說銀行里沒取到錢,行行好寬限個七八小時吧”
“這…”國木田聽他這么說,下意識的把它當作太宰的建議,仔細思考了一下,面露猶豫:“這樣極可能會激怒綁匪,讓人質(zhì)受到傷害……”
“哎呀,就算被惱羞成怒的剁手剁腳快遞過來也沒關(guān)系,好幾斤的人了,反正有與謝野醫(yī)師在,只要還有氣,拼一拼安回去不是問題額”
只見國木田一把抓住太宰,額角鼓起個‘井’字,把他搖晃的就像狂風中的塑料簾子,咆哮,“你給我有點同理心!!”
太宰衣領(lǐng)被提著,這會兒正被搖的說不出話,只能翻著白眼不斷發(fā)出“額,額”的無意義音節(jié)。
國木田搖了他一會兒,才余火未消的松手。
每隔一段時間太宰就會突然這么抽風一回,從一個看上去勉強還算陽光的青年搖身變成游離的孤獨癥邊緣人———那雙眼神投來譏諷一瞥,滿不在乎地口吻發(fā)表著厭棄人生的欠揍言論————不但厭棄他自己的,還厭棄別人的。
所以國木田對他時不時鬧zisha的行為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嚴肅指正,甚至還想給偵探社聘請一位心理咨詢師,逐漸變成了現(xiàn)在的‘隨他去吧’的態(tài)度?!竟苓@家伙去哪兒發(fā)神經(jīng),就當他的‘zisha’行為是去解壓了?!?/p>
思緒回到現(xiàn)在。
十五億既然不能給,那么多少合適呢?
綁匪為了這次bangjia顯然做了足夠縝密的計劃,究竟怎么樣才能找出他們的蛛絲馬跡,在人質(zhì)受到傷害前予以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