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前面就快到了。”老錢驅(qū)馬靠近車窗,低聲請示道:“您看,我們是直接回龍首原莊子上歇息,還是……進(jìn)城?”
車廂內(nèi),趙牧放下手中把玩的一枚溫潤玉佩,略微沉吟。
連續(xù)趕路,風(fēng)塵仆仆,龍首原山莊清靜舒適,無疑是休憩的上選。
那處莊園僻靜,正好可以安靜梳理此番南行的得失,研究那古海圖,更不必立刻卷入長安的是非中。
但……他抬眼,仿佛能穿透車廂,望見那座熟悉的城池。
趙牧眼前=中閃過云袖撫琴時專注的側(cè)臉。
離開這么久,雖然嶺南布局順利,珍珠島險象環(huán)生,可唯有長安,才是自己的根基所在。
“這么久沒回去,云袖怕是要埋怨我這東家不管事了。”他嘴角牽起一絲懶散的笑意,帶著點戲謔,“直接進(jìn)城吧,去天上人間?!?/p>
“離開這么久,總得先回去露個面,不然樓里的姑娘們該以為東家卷款跑路了?!?/p>
“是,東家?!崩襄X應(yīng)下,立刻安排下去,車隊不再猶豫,匯入通往明德門的主道。
越是靠近城門,盤查果然嚴(yán)格了些。
守門的兵卒仔細(xì)查驗路引,目光在趙牧這隊看起來普通卻又透著幾分不凡的車駕上多停留了片刻。
尤其當(dāng)看到路引上“趙牧”二字時,那為首的隊正眼神微不可察地閃動了一下,查驗得格外仔細(xì),但并未過多為難,例行公事便放行了。
車輪碾過巨大的青石門坎,算是正式踏入了大唐帝國的中樞。
長安的街道寬闊筆直,一眼望不到頭。
兩側(cè)坊墻規(guī)整,人流如織,市井的聲浪瞬間將車隊包裹。
與嶺南的濕熱,沿途的山水險峻相比,這里是權(quán)力的角斗場,是財富的熔爐,秩序井然之下,暗流洶涌。
趙牧靠在車廂壁上,閉著眼,聽著窗外熟悉的喧囂,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有指尖在膝蓋上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
能感覺到,這長安的空氣,似乎比他離開時更凝重了不少。
就在他們的車隊融入街市人流后不久,城門附近一名不起眼的漢子迅速轉(zhuǎn)身而去,將“趙東家一行人歸來入城”的消息緊急回稟東宮。
喜歡大唐:開局帶太子勾欄聽曲請大家收藏:()大唐:開局帶太子勾欄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