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崔美甚至懷疑過自己并不是穿越到了什么離譜的鬼廢土世界,她其實只是在做夢。
直到被特殊行動組的人面帶微笑著帶出歸墟場時,她都覺得眼前發(fā)生的這些事兒不合理。
她以為工作結束可以回到員工宿舍洗澡躺平,結果居然要被帶走配合調(diào)查。
崔美不懂,她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甚至還救了幾個紙扎人。
不管歸墟場里面這鬼打墻一般的里域空間,到底是她和白見真誤打誤撞破壞的,還是特殊行動組的人來到歸墟場以后,通過什么她完全不了解的技術手段突破的。
她只是來這工作的,白見真也好,她也好,應該都沒有任何需要被調(diào)查的理由。
“他們受污染程度各異,會統(tǒng)一由污染隔離車裝載,直接帶回管理處的醫(yī)療中心接受凈化治療”,杜草柯示意組員把白見真和明仲等人帶上車,她轉頭面向崔美。
“至于你,儀器檢測沒有受到污染,回到管理處后會有專人對你進行檢測,但在此之前,需要你和我乘坐一輛車,路上有些事,我需要提前問你。
”崔美眼神向白見真求助,眼下能幫她的只有同為療養(yǎng)處的這位同事。
但顯然沒有多大用處,白見真并沒有恢復狀態(tài),崔美也沒有辦法透過紙面孔看得出來白見真此刻是什么表情。
白見松松垮垮地對她擺了擺手,走近崔美,抓住她的手腕正準備說什么。
還沒張嘴,就被站在一旁的杜草柯打斷,她對著白見真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杜組長可能不了解,她叫崔美,并不是誤入歸墟場的普通公民,她是我們療養(yǎng)處的一名護工,也是來歸墟場工作的,所以……”白見真見狀,解釋說。
杜草柯卻直接擋在兩個人中間,面向白見真,“白組長,既然都是為聯(lián)合政府工作,那大家都是同事
。
你也懂聯(lián)合政府的規(guī)定,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大家還是不要做沒意義的互相通氣吧?”白見真只好松開崔美的手腕,跟在明仲身后,在特殊行動組其他組員的監(jiān)管下,上了倒數(shù)第二輛隔離車。
有兩名組員抱著一個封閉的箱子,踏上隊伍最后面的那輛隔離車。
杜草柯見最后那輛車關閉了隔離車門,這才回頭看向崔美,“我們也出發(fā)吧,他們還在管理處等我們。
”崔美面無表情,看著紙人們上了隔離車,只怔愣片刻,就點了點頭,隨杜草柯上了面前的車。
“我能先問個問題嗎?歸墟場的任務,就這樣結束了?”還沒等杜草柯先發(fā)問,崔美問出了她從歸墟場里面走出來這一路里最大的疑問。
“事先聲明,我對你們療養(yǎng)處并沒有什么意見,但出于需要,我要先核實你的身份,工牌帶在身上嗎?”杜草柯反問道。
崔美掏出自己的工牌遞給杜草柯,她不是很懂,白見真作為與杜草柯相識的政府同僚,已經(jīng)向她介紹過自己療養(yǎng)處的員工身份,怎么還需要查工牌。
這鬼查奧斯里,沒有意義的規(guī)則還真多。
崔美的工牌遠比其他人的要簡潔很多,除了身份照片外,只標注著工作單位療養(yǎng)處,姓名崔美,以及一個大大的“普”字。
沒有異能分類,更沒有公民等級。
杜草柯盯著那個普字看了許久,才把工牌還給了崔美。
“我只能說,你提供給我們的梭上的物質(zhì),確實是歸墟場內(nèi)的無物沒錯。
至于歸墟場的任務是不是結束,后續(xù)如何處理,不是你該關心的。
況且,一個普通公民,能活著離開里域空間就應該……”杜草柯話還沒說完,就把剩下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