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還買他娘的什么毛熊貨!”
“立刻給我停了!”
“把省下的經(jīng)費給到307廠,交到李小川手上!”
他幾乎是吼出最后幾個字。
正想重重地按下掛斷鍵時,那邊又傳來焦急的問話:“等等,老張……張上將,你剛才說的可是解決了殲8所有技術(shù)問題的那個李小川院士?”
“不是他還能是誰?”
“龍國有幾個懂航空技術(shù)的李小川?”
“啊,原來是他,那行,老子不談了。不過,那殲10的圖紙……”
“李小川親自搞出來的?!?/p>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要看看……”
“這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除了你之外,別人就不能隨隨便便看了,這可是咱龍國空軍的最高機(jī)密文件之一!”
“好好好?!?/p>
“掛了?!?/p>
那“咔噠”一聲脆響,在驟然寂靜下來的辦公室里竟顯得格外清晰。
幾位參謀和秘書僵立原地,眼睛瞪得溜圓,仿佛目睹了鋼鐵長城驟然拔地而起的神跡。
他看著張衛(wèi)國那如同孩童般純粹的狂喜,嘴角牽起一絲了然又淡然的弧度。
“不就是殲10的圖紙么……”
李小川的目光滑過張衛(wèi)國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背影,然后又無聲地掠過墻角那臺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五軸聯(lián)動打印機(jī)。
電話掛斷。
那如同驚濤拍岸般激蕩的情緒在張衛(wèi)國臉上緩緩?fù)顺?,留下一片明亮而舒展的余暉?/p>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瞬間鎖定了李小川。
“好小子!”
“你立下的這份功勞,沉!比泰山還沉!”
他另一只手激動地再次揚了揚手中的圖紙,“上次殲8的改進(jìn),給你記個一等功?!?/p>
“現(xiàn)在想想,寒磣!”
“那么大的功勞啊,太寒磣了!”
“簡直是對你這顆天才腦袋的侮辱!”
他眼神灼灼,語氣斬釘截鐵:“這次,沒跑!特等功!我張衛(wèi)國親自給你請!板上釘釘?shù)奶氐裙?!?/p>
“如果不是一等功,老子第一個不同意!”
李小川半靠在搖起的病床上,臉色依舊帶著失血后的蒼白,但眼神沉靜。
對于上將大人的承諾,李小川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