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滿心的驚疑和一種荒謬的預(yù)感。
陳志剛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牢牢鎖定李小川的臉。
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膚,看清他顱骨下每一個想法的回路。
“陳將軍?”
李小川的聲音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干澀,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您這是……落下什么東西了?”
他試探著問,目光飛快地掃過病房的角落,仿佛那里真能憑空出現(xiàn)一件中將的遺落物。
陳志剛連忙朝他擺了擺手。
他松開緊握門把的手,那金屬物件輕輕彈回原位,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
然后邁開穿著厚重軍靴的腳,兩步就跨到了李小川的病床前,帶起一股裹挾著室外塵土和硝煙氣息的風(fēng)。
軍靴踏在光潔的水磨石地面上,發(fā)出沉重而果斷的“咚、咚”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病房里另外三人的心跳上。
他停在床邊,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幾乎將李小川整個人都籠罩進(jìn)去。
“小川同志!”
“我回來,是代表陸軍,正式向你求援!”
“我們需要你!”
“轟”的一下。
李小川感覺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求援?
這可就好玩了。
陸軍現(xiàn)在好像沒遇到什么尖銳的問題呀。
空軍就要命了。
殲8、殲9,一系列問題……
“陳將軍?!崩钚〈ǖ穆曇艟S持著平穩(wěn),“殲十的圖紙…已經(jīng)安全移交了??哲娔沁叀?/p>
“不是空軍!”
陳志剛猛地打斷他,聲音陡然拔高。
“小川院士,我陳志剛今天把話撂這兒,不藏著掖著了!”
“張司令在,他當(dāng)年是從死人堆里把我拉出來的老班長,我敬他三分,得講個規(guī)矩體統(tǒng)?!?/p>
“現(xiàn)在,就咱們幾個,我就直說了?!?/p>
“我們陸軍也需要你這樣的軍工奇才!”
“我們……需要你的腦子!需要你的技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