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簪花宴,巳時過后姜家的親戚們陸續(xù)上了門。
姜元發(fā)這一支是三房,大房在濟南,二房和四房也都在青州這邊,所以這族長便由二房來做,而不是姜家大房。
姜家這些親戚溶月也只見過一回,幾家其實并沒有什么往來,她從前偶然聽見下人嚼舌根說過,說他們家已故的那位老太太、也就是姜文誠的祖母,與其他兩位妯娌不睦,所以也就走動得越來越少。
最先登門的是四房的人,溶月見那位四房老太太瞧著格外和氣,穿得也喜慶,身后跟著的兒媳孫媳也都笑臉迎人。
四房老太太還大方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金瓜子,笑瞇瞇地說著“多子多?!钡募樵?。
二房的人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姍姍而來,二房的那位老太太長著方臉,已經(jīng)頭發(fā)雪白、滿臉褶皺,神色也懨懨的,她的兒媳孫媳們也都個個繃著臉,說什么話前還都要瞥一眼這位二伯祖母的臉色。
親戚們互相見禮,溶月也是堂伯母、堂嬸、堂嫂、堂弟妹的叫了一通。
姜家內(nèi)院里擺開兩桌席,正好長輩一桌、小輩一桌,濟南來的那位堂嫂算遠道而來的貴客,便被請到了長輩那桌席上。
今日這宴席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本就是為了巴結(jié)徐弘川這位都指揮使大人。
可惜正主根本沒露面,連張虎和周實山昨日放下禮物、吃了盅茶也就告辭了。
溶月瞧得出,大房那位堂嫂難掩失望的神色,與眾人閑聊一會后忍不住同陳氏說道:“咱們遠道而來,可惜沒見著另一位堂弟。多年未見,我家老太爺心里頭一直惦記。”
聽見這話,陳氏談笑風生的臉慢慢拉了下來,她把筷子放下,剛想敷衍幾句,只聽四房老太太意味深長地說道:“侄孫媳怕是不知道吧,人家今日不來,恐怕是還記恨著當年他母親受咱們姜家欺辱之事?!?/p>
溶月夾菜的手頓了頓,把手收了回來,她抬眼正好能瞧見那位堂嫂露出驚訝的神色,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二房老太太冷笑一聲,沙啞老邁的聲音緩緩響起:“四弟妹這話說的,長輩做主休妻,她一個晚輩作天作地,怎么還成了欺辱她了?”
四房老太太哼了一聲說道:“二嫂,都到這個份上了,何必還揣著明白裝糊涂?當年謝氏又沒犯下‘七出’,三嫂硬是將人趕了出去,不是欺辱是什么?二哥這當族長的,也不站出來主持公道,那位侄孫如今定是恨上了姜家,怎么會給咱們半分臉面?”
二房老太太眉頭一皺,重重地撂下筷子,不悅道:“那是老三家的家事,旁人如何管得?再說,當年謝氏娘家出了事,謝氏求到了你家門口,你連門都沒讓她進,這會子倒替她鳴不平了?”
四房老太太被噎了一句氣得臉色發(fā)白,聲音也高了不少:“二嫂此言差矣,什么叫老三的家事,族長怎么能算‘旁人’?若不想管事,大可不必做這個族長!三嫂把毫無過錯的兒媳硬是趕出家門,如今咱們整個姜家都受了連累!”
二房老太太譏笑一聲說:“四弟妹不必在這打抱不平,如今那位是出息了,做大官了,我看你是急得借不上人家的東風,才想起來替謝氏主持公道。”
“你!”
四房老太太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怒瞪了二房老太太一眼,她可不就是眼紅徐弘川的權(quán)勢,這要是能借上幾分力,她的兒子孫子就都有了指望!
作者:
附cp其實是有幾對的,不過筆墨不會太多~~~~
來了個昌樂的小仙女~青州位列九州之一,山東人杰地靈~
溶寶確實不容易啊,古代女人沒法自己給自己當靠山,只能指望男人,除了父兄就是丈夫兒子,這是可憐之處~~~~
所以我們生在現(xiàn)代的小仙女們多幸運多幸福啊~~~~~想干嘛干嘛~~~~擋路的都給我死!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