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裁剪著潔白柔軟的布料,腦子里回想著徐弘川的身量。
頭一回給他做衣裳,她這心里倒怪緊張的,也不知合不合身。
他的肩膀寬,手臂也長,肩上的布料要多留些出來。
他的腰身精壯結實,一絲贅肉都沒有,腰身的料子可略略收著些。
他人長得高大,雙腿粗壯頎長,褲管不能做得太緊。
想起徐弘川英挺魁梧的身軀,溶月情不自禁紅了臉……
兩人每每歡愛時,他好像一座山朝自己壓下來,火熱、堅硬、沉重……
她總被他壓得快喘不上氣,心底卻又難以抑制地悸動,渴望被他雄性陽剛的身軀牢牢包裹……
突然,耳邊傳來“咔嚓”一聲,溶月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她一下子剪歪了。
她心疼地摸了摸剪壞的布料,臉頰微微發(fā)熱,輕啐自己不知羞,大白天的怎么想起那渾人赤身裸體的模樣……
溶月一整日都專心地裁著衣裳,劉嬤嬤在一旁殷勤地伺候著,不時吩咐著兩個粗使小丫鬟做這做那。
她如今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這小娘子得大人的寵愛,她是小娘子跟前最得力的嬤嬤,府中除了總管之外,就屬她最得臉,哪個丫鬟小廝見了她都笑臉相迎。
劉嬤嬤興致勃勃地擦拭著屋里的立柜妝匣,一邊不忘同溶月說笑。
她恭敬地按照徐大人的吩咐,親自看著廚房燉藥膳,伺候小娘子喝下去,還要仔仔細細地問小娘子,想吃什么點心、什么果子,她去吩咐廚房做來。
劉嬤嬤笑瞇瞇地再次感嘆:“大人走之前特地吩咐了老奴,吃的用的都得合娘子心意,讓了老奴仔細伺候著。大人對娘子可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丟了!”
溶月甜滋滋地笑而不語,手上的針線不停穿梭。
原來給心愛的人裁衣,每一針縫下去都是柔情蜜意。
到了下半日,劉嬤嬤剛把廚房送過來的果子點心擺上,喬琳便來了。
她揉著自己的手腕,一屁股坐到圓凳上,拿起圓桌上一塊藕粉桂糖糕塞了一嘴,含糊不清道:“可累死我了,抄了大半日才抄了十三遍,這可抄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喬琳與溶月熟稔不少,見了她連禮都懶得行。
倒是她身后的紅杏,恭恭敬敬地給溶月行了個萬福禮,口稱“給黎娘子請安”。
紅杏如今在溶月面前越發(fā)恭順,昨晚她聽喬琳說了桂花宴上發(fā)生的事,也是受了不少驚嚇。沒想到他們大人為了黎娘子,連梁四姑娘的貼身丫鬟都敢打,還打成那個樣子。
她真是后怕呀,若是她那一日也被大人掌嘴把牙齒都打掉,那鐵定會被發(fā)賣出去,哪有在姑娘身邊吃的好穿的好!
溶月也不挑剔喬琳的禮數(shù),柔柔地笑道:“一開始總會慢些,如同練字似的,越寫越熟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