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發(fā)察覺出徐弘川身上的冷意,還以為他聽到“弟妹”二字不滿,埋怨地瞥了陳氏一眼,好像在說陳氏還是太心急了,此事還得慢慢來,萬一惹惱了他可怎么好!
溶月借著公婆的話,忙點頭退了下去。
而徐弘川則面無表情地望著婀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若真是姜元發(fā)的兒媳,人他可就帶不走了。
徐弘川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清冽的味道充斥在口中,這是上好的秋露白,可今日喝在口中卻味道稍差。
都已經(jīng)成親,還勾引旁的男人,果然是個saohuo!
可她分明是處子,給自己下藥應(yīng)當(dāng)不是因為想男人,那會是為了什么?
是想攀高枝?
還是此事是姜元發(fā)夫婦二人設(shè)的局?
什么人家會把小兒媳往大兒子的床上送?
徐弘川不由得微微冷笑了下,他這位“父親大人”怕是只瞧得見自己的好處,旁的一概不管不顧。
真要說做出那等荒唐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弄清了溶月的身份,可他心中還是有謎團未解。
徐弘川不怎么說話了,一杯接一杯的喝。
齊越在一旁也不知老大怎么突然變了心緒,低聲提醒一句道:“老大,這酒醉人,少喝些吧?!?/p>
姜元發(fā)殷勤地倒酒,還說道:“齊大人,我們山東的秋露白可是好酒,喝著甘甜。這一壇更是陳年老酒,好酒不醉人,不醉人。難得徐大人喜歡,多喝幾杯不礙事。”
不一會,叁壺酒便見了底。
姜元發(fā)不敢開口給小兒子求情,先是討好地說道:“徐大人公務(wù)繁忙,若是有什么事草民能幫上忙,請大人千萬直言,草民定當(dāng)盡心竭力,絕不負大人囑托?!?/p>
徐弘川懶懶地瞥了姜元發(fā)一眼,隨口道:“本官倒是有一事,過陣子舍妹就到青州了,本官想尋個女先生,教一教她識文斷字。”
這話倒不是撒謊,徐弘川確實有此打算。
他的幼妹喬琳與他同母異父,當(dāng)年母親一個人帶著他投奔了舅父,可當(dāng)時舅父家也并不寬裕,家中還供著表哥和表弟讀書。
母親不愿給舅父做累贅,便由著舅母牽線搭橋,做了一位喬姓富商的妾室。
這位富商就是徐家叁老爺?shù)姆蛉说囊晃贿h房親戚,所以機緣巧合下,徐家叁老爺偶然見識了他的拳腳功夫,又對他的性情頗為喜歡,所以將他收為義子,還把他舉薦到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