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已經(jīng)入冬,前幾日剛下過一場薄雪,路旁的林木上只稀稀拉拉掛著幾片干黃的樹葉。
此刻,溶月正晃晃悠悠坐在馬車里,伏在馬車車窗處往外頭望了一會,然后便放下布簾,輕嘆了句“孟冬寒氣至,北風何慘栗”。
外頭雖然十月寒風襲人,她坐在車廂里頭,手里捧著一只銀鎏金暖手爐,車廂里還放著個炭火盆,便是冬日也絲毫不覺得冷。
這路是去昌樂的,前些日日姜家送來了帖子,簪花宴本來定在九月下旬,不知因為什么緣故又改在十月初五。
徐弘川本來不許她回去,她其實也不想回去,現(xiàn)如今她早就把徐府當成了自己的家??擅x上她還是姜家兒媳,若是不回去難免惹人非議,再給他招來什么麻煩,她心里過意不去。
溶月摩挲著精致溫熱的暖爐,想起昨夜春宵帳暖時,兩人耳鬢廝磨,那渾人一邊掐著她的腰肢一邊從后頭入進來,還貼著她的耳根調(diào)戲她:“弟妹回去,可別見著了夫君就忘了大伯……”說完就發(fā)狠頂進她的腿心,花芯叫他捅得酥爛!
她紅著臉腹誹,兩人歡愛時,那渾人還動不動地就讓她喚他“大伯”!
這個不要臉的,每次她乖乖叫了“大伯”,他反而肏得更兇……
兩人終究是伯媳,姜文誠才是她正經(jīng)夫君。每每想到此處,溶月都面帶愁容,忍不住輕輕嘆氣。
她要如何光明正大地同徐弘川在一起?
好似比登天還難……
溶月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忍不住疑惑她為何至今還未有孕。
徐弘川只要是在府中,恨不得夜夜春宵,難道……是她身子有什么隱疾?
可是先前昌樂的范郎中給她切過脈,說她并無大礙,范郎中的醫(yī)術(shù)高明,應(yīng)該不會出錯啊。
溶月突然想起,徐弘川有時候好像……沒弄在里頭……最后都是噴在她的肚皮或是屁股上……
她輕輕皺了皺眉,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他為什么會弄在外面,難道他不想讓自己有孕?
溶月又按了按自己的肚腹,突然又笑了笑,暗道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與他歡好,十回有八回不是被弄昏過去,就是腦中暈呼呼的,根本不曉得他是弄在里頭還是外頭,她瞧見的那幾回應(yīng)該也做不得數(shù)。
不過,等她這次從姜家回來,還是去找五爺看看,是不是她身子出了什么岔子。
到了姜家后,張虎前去叫門。
這次姜家辦簪花宴,徐弘川讓張虎和周實山陪她回來,也算代替他露個面、全了禮數(shù)。
徐弘川同她說,姜家那一家子的薄情寡義,他本來是懶得理會,絕不可能給他們這個臉!
為了免去落人話柄,就讓張虎和周實山帶了份禮來姜家,就算有所交代了。
吳管家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恭恭敬敬地將三人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