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一團漿糊,剪不斷理還亂的,溶月嘆了口氣,怎么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眼皮越來越沉,漸漸睡了過去,睡醒時都已經過了午膳時分。
溶月不好意思地起身,劉嬤嬤聽見動靜趕忙進屋來伺候她梳頭更衣。
劉嬤嬤瞥見溶月眼下的黑眼圈,是發(fā)自心底同情這小娘子,嬌嬌軟軟的跟玉娃娃似的,伺候人高馬大的徐大人真是難為她了。
用過了飯,溶月尋思著拿些什么東西去看紅杏。
她尷尬地翻了翻自己的包裹,里頭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能送人。
可又不能空著手去,她想了想,喚劉嬤嬤去把妝匣里的那對白玉鐲拿了出來。
這對鐲子還是徐弘川上次賞的,她算借花獻佛吧。
溶月讓劉嬤嬤也跟著,自己不好意思地敲開東廂房的門,一個臉生的小丫鬟開了門,她進去后聽說喬琳在寫字,便徑直去了書房。
喬琳見了她微笑著起身打招呼:“聽說先生昨日回來了,兄長特意囑咐我,讓我這兩日日不要去叨擾先生。我想著兄長應當也有話要同先生說,便沒去打攪。本想明日去瞧瞧先生,沒想到先生倒先過來瞧我?!?/p>
溶月的臉微微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道:“哪里的話,不敢勞六姑娘來瞧我?!?/p>
溶月敏感地察覺出,喬琳雖然依舊客氣,態(tài)度卻不如先前親近。
她暗嘆一口氣,看來喬琳也知道紅杏是因為自己挨得打,心里頭肯定也不痛快。
溶月溫和地說道:“我昨日聽劉嬤嬤說,紅杏姑娘被大人打了板子,我來看看紅杏姑娘?!?/p>
說罷,她示意劉嬤嬤把那對白玉鐲端上來,遞給了剛才開門的小丫鬟。
“旁的東西我也沒有,這對白玉鐲就送給紅杏姑娘吧?!?/p>
說到紅杏,喬琳嘆了口氣,招呼溶月坐下,端起茶盅來嘟著嘴不滿地說道:“紅杏縱然有錯,可兄長也罰得太狠了些,打了六軍棍呢。紅杏就是嘴厲害了些,可到底也沒什么陰毒心思,先生千萬別怪她?!?/p>
溶月尷尬地端著茶盅,聽出了喬琳的話外之音,望了望她,窘迫地解釋道:“六姑娘,我……我沒同大人說過紅杏姑娘的事……”
喬琳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溶月,看了一小會后笑道:“我信先生的話,也不知哪個多嘴的在兄長面前嚼舌根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