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暄愣了一愣:“姑母這是要休掉表嫂?”
陳氏瞟了他一眼,端起茶盅來啜了口茶悠悠道:“她這皮相,賣五十兩銀子富富有余,運氣若是好,說不定能賣一百兩,
正好用這銀錢給我誠哥兒走動走動。反正她娘家也無人了,誰還能說個不字?!?/p>
陳暄沉思了下,笑著勸道:“姑母可千萬別輕舉妄動,表嫂還大有用處?!?/p>
“她還能有什么用處?”
陳暄上前給陳氏又把茶添上,勸道:“姑母想啊,那徐弘川與表嫂的事總歸是做不得假,真要鬧開來,他徐弘川的臉上也不好看。他們做官的最在意的就是官聲,就算是他被下了藥,當(dāng)大伯的與弟媳睡到一處,這事也是個污點在他身上。所以啊,表嫂得留著,她就是人證。”
陳氏動作一頓,雙眼冒出光來:“暄哥兒說的有理,那……誠哥兒這事……還有救?”
陳暄道:“徐弘川若真想治姑母的罪,姑母和姑父怎么可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依侄兒看,此事急不得,需從長計議。那個徐弘川看來是不吃硬,不吃硬咱們就用軟的。徐弘川想必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表哥這事,他興許還是會出手?!?/p>
陳氏聽的兩眼冒光,連說道:“還是暄哥兒說的是,比你姑父強多了!”
這時,趙嬤嬤進(jìn)來稟報,說縣令夫人前來拜訪,陳氏同陳暄對望了一眼,都感到意外。
陳氏忙說:“快請?!?/p>
陳暄則玩味笑道:“姑母,縣令大人這消息倒靈通,這就上門來巴結(jié)了?!?/p>
陳氏得意地哼笑一聲,對著銅鏡整理了下發(fā)髻,然后便抬著頭、趾高氣揚地往前廳走去。
溶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東廂房后,把寢房的門緊緊關(guān)上又上了門閂,然后把外衫脫了下來,露出里頭被扯破的中衣。
還好昨晚外衫沒被弄破,不然今日都不知該怎么見人。
溶月從立柜里又拿出一件中衣來,把身上破掉的那件脫下。
她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時,瞧見了銅鏡中的自己――
雪白的肩膀和前胸布滿男人的吻痕,腰肢上赫然一個紅色的手印子。
溶月刷地一下羞紅了臉,連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鏡中那個被男子無情采擷的女子……
她出嫁時,娘親已經(jīng)不在了,還是鄰居的大嬸來給她瞧了避火圖,講了圓房之事。
成親一年,相公不曾碰她一下,她從不知道原來與男子圓房是這樣的……
痛苦……恐懼……卻又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昨夜的孟浪閃現(xiàn)在溶月腦海中,大伯的身軀好沉好重,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動不了……
那火棍子似的物什戳得她腿心好疼好疼,像要把她的身子劈開……
可他的唇舌又濕又熱,熾熱的吮吻幾乎落在她的全身,連女兒家最私密之處都被他含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