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謝廣白真的是個瘋子。
即使知道她是邪,沒有下輩子,也要打下這枚靈魂烙印,無異于斷了自己世世輪回的姻緣。
她意識尚且迷離,隨口嘟囔道:“我只說把下輩子賠給你,又沒說生生世世都賠給你…”謝玨聞言眉頭一挑,眸光微沉,目光不善地盯著她。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了,幾分危險在其中暗流涌動。
青鳶察覺到不對,驀然睜眼,對上了他的視線,被他盯得渾身一顫,緊張道:“錯了,錯了,我不胡說八道了!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我是愿意的…唔嗯——”“謝廣白!你這混蛋…唔……”話未完,又被人堵住了唇齒,再度討債。
兩人就這樣,安穩(wěn)的生活了一段日子。
天熱時在溪邊戲水,竹下乘蔭;天涼時,加衣?lián)Q被,相互依偎。
她喜歡桃花,喜歡四十里外沛仙樓的點心,喜歡鬧得謝玨一身水,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放聲大笑;喜歡在他臉上偷偷畫畫,然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盯著他;喜歡隨口胡謅的調(diào)戲他,等他情欲一上眼就跑的沒影兒。
她仿佛又活成了從前的模樣,那個肆意妄為的魔族公主。
他看著青鳶重新展露的笑顏,那雙明媚的桃花眼,覺得世間絕色,不過如此。
萬般春和景明,都不抵她眼底浸潤的那點笑意。
邪氣每每瘋動時,惡念不斷催磨著她去sharen。
荒山野嶺的就謝玨一個人,控制不住的時候,兩人就會大打一架。
她招招利落直戳要害,他只會一味地躲避,最后她不抵謝玨,被人綁在床上,生生地熬過去。
謝玨總是強硬的握住她的手,防止她自殘。
他就坐在她身旁,看著她邪氣發(fā)作時的癲狂、哀嚎,不自覺紅了眼眶,一顆心被揪地生疼。
等她清醒過后,她又委屈又難受。
那個樣子那么丑,謝廣白怎么能看到她那副樣子呢?謝玨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地拍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替她撫了撫耳邊落下的發(fā)絲,聲音輕柔的哄道:“阿鳶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青鳶徹底忍不住了,鼻子一紅,放聲哭了出來,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散落。
她猛地撲進了謝玨懷里,像個孩子一般無助又委屈。
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有不少自己的撓痕。
他總是坐在這里,任她啃咬、發(fā)泄,卻又一聲不吭。
“謝廣白,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