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支湊到小狐貍耳邊小聲道:“別怕,我們?nèi)タ纯?。”她說著還安慰似的捏了捏小狐貍的爪子,察覺到有道視線直直落在自己身上,抬頭坦然回望。
阿雅垂下眸子,掩飾住里面的懷疑之色。
耳朵是蔣奚身上比較敏感的一個部位,熱氣呼進去后她差點被刺激得一個哆嗦,她猜測阿支想借獸神這個身份做些什么,便硬著頭皮道:“好”
第一次冒充獸神沒什么經(jīng)驗,路上蔣奚不怎么搭理人,擔心說多了露餡,便把頭擱在阿支肩膀上,耳中是祭司和阿支的一問一答,眼中是慢慢變得陌生的場景,住了好幾個月的山洞早已消失在視野里。
阿雅扶著年邁的祭司,不動聲色的聽著阿支三言兩語把小狐貍的獸神身份落實,什么在她差點死掉時出現(xiàn),用神力將她救了回來;什么帶著她找到世間難尋的獸神花,修復了破損的獸核。阿月聽得連連點頭,目光是越來越亮。
阿雅是知道阿支和薩亞部落的恩怨的,她在阿支一家離開部落那年被接到阿月身邊服侍她,因此她知道阿月此行的真正目的。
所以,她想不明白阿支為什么要答應阿月會薩亞,也不明白為什么要捏造出一個假獸神。
這些事跡沒有其它人目睹,對方都是可以胡亂編造的,阿雅比較感興趣的是明明這個白乎乎的一團身上明明沒有獸核卻擁有智慧,還能開口說話。
阿雅曾見過那些和她一樣不被獸神賜福的獸人,它們因為沒有獸核不能變身,聽不懂話只有原始的獸性而剛一出生就被狠心拋棄淪為墮獸。
所以這個小狐貍很有趣,
至于阿支,這位和她交集不算多的年輕獸人甚至說出獸神教會了她制造神藥,可以使人起死回生這種鬼話。
阿月一行之所以同意帶著祭司來厄運森林,就是因為部落里很多人生了病但祭司救不了他們,說不定獸神可以。
晚上,他們尋一處背著風的地方扎營休息,蔣奚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出了獸皮做的被子和一些風干的食物。
蔣奚早就習慣了和阿支擠在一起,反倒是阿月和一眾薩亞部落的人欲言又止,似乎覺得不太妥當。阿月已經(jīng)把蔣奚當獸神看待了。
阿雅看在眼里,但沒有說什么。她專心的準備起晚飯來,雖然沒能從祭司哪里學到占卜和制藥的手段,但她在狩獵一道上很有成就且非常擅長烤肉,味道聞起來不比阿支她們用淬果做調(diào)料的差多少。
她注意到“獸神”偷偷往這邊看了幾眼,遂將烤肉遞了過去道:“嘗嘗?”
蔣奚感受到阿支放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順毛的手頓了頓,識相的拒絕了。
她第一次見穿獸皮裙的阿支,對方好像一直挺抗凍的,這會手臂和小腿就是露出來的,帶了一串不名獸牙做的項鏈,頭發(fā)扎應蔣奚要求取幾綹扎成4,5條小辮子擱在xiong前,方便她無聊時抬爪撥弄解悶。
明明還是那個人卻突然變了氣質(zhì),有點陌生但不妨礙蔣奚欺負她,甚至欺負得更起勁。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都在悶頭趕路,一路上可謂是披荊斬棘,好在沒遇到什么野獸。
和接應的獸人匯合以后,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很多了,她們趕在日落前到了薩亞部落。
入目是一座座用石塊和泥巴筑造的房子,結(jié)構(gòu)非常簡單,大多就一個屋子外加一個窗戶,富裕些的屋頂用獸皮鋪著,條件不好的就用樹皮和干草。
這些灰撲撲的房子里住著灰撲撲的薩亞部落獸人們,有幾個小孩好奇扒著窗框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