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說話的秦初被衛(wèi)瀾及時用手勢制止,她順著長官的目光看去。
只見被軍裝外套罩住只剩一顆金燦燦腦袋在外面的人魚整窩在自己長官懷里,像是疲憊得睡著了。
病床上,不止何時轉過頭的云朝正盯著兩人看,呆呆傻傻,直勾勾的目光本該是嚇人的,秦初卻莫名從其中感受到了一點委屈。
真是奇怪
在秦初看不到的地方,蔣奚的手腕被墨綠的海草緊緊箍著,白嫩的皮膚被壓出一點紅痕。
懲罰似的
這讓蔣奚睡得不太安穩(wěn),眉頭微微皺起。
衛(wèi)瀾的手隔著自己的外套,在人魚的脊背上安撫地拍了拍。
下午,休息好用過飯食后的蔣奚繼續(xù)給云朝治療。
曲庫太少就只好把之前唱過的又唱了一遍。
如果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尚存,她會把“義勇軍進行曲”也掏出來唱
半路出家的人魚也太難了吧。
趁著衛(wèi)瀾出去忙別的事,蔣奚把日常任務給做了,拿到了不少積分。
在她爬上病床抱著云朝,因為得到積分而滿足喟嘆時,手腕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疼。
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蔣奚抬手一看,只見手腕不知何時被“衛(wèi)鳶”割破了,有血珠從指甲蓋那么長的傷口里滲出來。
“不問自取視為偷”蔣奚對著“衛(wèi)鳶”指指點點。
對方卻只貪婪的吞噬掉了那幾滴血珠,挑釁一般把蔣奚的手纏得更緊了。
蔣奚試圖把“衛(wèi)瀾”從自己手上扯下來,卻又不敢用力,正和對方較勁的時候,被人輕輕拽了下頭發(fā)。
“云朝?”
蔣奚驚喜轉頭,卻見云朝仍好好躺在床上,只是不知何時挪動了下上身,單薄的肩膀壓住了蔣奚一縷長發(fā)。
次數(shù)多了,蔣奚也放低了期待,沒那么失望了。她把自己的頭發(fā)拽出來,而后替云朝掖了掖被角,又開始了自己手腕上的犟種海草對峙起來。
“我警告你哦,你再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吸我血,我就把你燒了?!泵嫔鲜峭{之色,聲音卻還是軟和的。
這讓她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衛(wèi)鳶”果然不為所動
“呵!”蔣奚咬了咬唇,豎起一根手指在“衛(wèi)鳶”身上戳了戳,又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