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遲的聲音很淡漠,但卻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別緊張。”
顧景遲拉上帷幕,天然地隔絕出一塊秘密空間,只有他和宋沅二人。
昏暗中,宋沅摸索著抓住了顧景遲的手,聲音又輕又小,“怎么了?”
借著帷幕空隙露出的光,顧景遲打開領(lǐng)帶,纏繞在宋沅脖子上。
盡管視線非?;璋?,但顧景遲能感受到,抓住自己的那雙有些冰涼的手漸漸松開了。
宋沅的呼吸逐漸平緩,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這才知道顧景遲拉上帷幕的目的。
他知道自己會(huì)緊張。
暖流代替恐慌,攀上宋沅心頭。
冷靜下來之后,理智漸漸回來了。
宋沅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和小孩子一樣,還要大人幫他穿衣服。
他按住顧景遲的手,“給我吧,我自己來。”
但顧景遲沒有教出領(lǐng)帶的主導(dǎo)權(quán),像狡貓逗鼠一般,不給宋沅摸到領(lǐng)帶。
顧景遲這個(gè)壞壞家伙。
還好是在昏暗中,他臉頰的滾燙不會(huì)被顧景遲看到。
但他們離得很近,如果打開燈就會(huì)發(fā)現(xiàn),宋沅抬頭就能親到顧景遲。
“我,我自己來。”
顧景遲慢條斯理地為宋沅系上領(lǐng)帶,選擇無視宋沅的自由需求。
“沅沅。”
黑暗中,他聽到顧景遲在叫自己。
“未婚夫就是拿來用的。”
視野里,
一屋昏暗。
但宋沅能感覺到,顧景遲離他很近。
溫?zé)岬臍庀倪h(yuǎn)處飄過來,不斷靠近,
在短暫地和自己的氣息交匯了一下后,
又像流星一樣遠(yuǎn)離,消失不見了。
顧景遲的語讓宋沅大腦短路,
魂魄也被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