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希望,剛剛發(fā)生在傅州蘇意身上的事情,就應該真實地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那些意亂情迷,那些曖昧遐想,也應該讓宋沅體驗到,不應該只存在顧景遲的夢里。
這對宋沅不公平。
他低下頭,去追逐宋沅的眼睛。
猝不及防地對視上了,而且距離越來越近,顧景遲步步緊逼,宋沅忽然有些緊張。
“一輩子?!鳖櫨斑t重復他的話。
宋沅以為顧景遲不喜歡這個時限,開始慫里,他剛想說一年也行,卻聽到耳邊落下了另一道聲音。
“未婚夫。”顧景遲的聲線忽然壓低,“你要說到做到。”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鼻息之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宋沅愣住了,圓潤又明亮的眼神里露出一絲迷茫。
未婚夫這個詞,過去常被宋沅拿來氣顧景遲。
但這個詞從顧景遲嘴里說出來,卻變了味。
變得特別莊嚴,珍重,話音落地,宋沅甚至聽到了教堂鐘聲敲響的宣誓音。
他好心虛,“你,你怎么忽然這么叫我???”
顧景遲想逗宋沅,“什么?”
宋沅忽然變得磕巴,“就是……未婚夫啊?!?/p>
“你不喜歡嗎?”顧景遲問他。
宋沅后背一涼,像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景遲盯著他,循循善誘,“是不是要一輩子纏著我?”
宋沅受不了了,他覺得雞皮疙瘩都蔓延到大腦皮層上跳舞了,胡亂答應。
“是,是吧……”
顧景遲終于放過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宋沅的錯覺,他好像看到顧景遲笑了。
社會化訓練被取消了,他們回到家,宋沅把黑薩交給管家,讓他送回裴家。
顧景遲的背影消失在盥洗室的磨砂玻璃后,宋沅站在門邊,輕輕皺著眉。
心臟跳得好快,好怪。
看著屋外不斷落下的大雨,宋沅心想,可能是因為下雨了,氧氣濃度低了,觸發(fā)了缺氧代償機制,他的心跳才變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