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他外頭候著的侍衛(wèi)道:“高朔,你多派些人手,往大同附近幾鎮(zhèn)都派人!去提前連夜將這些個藥材全部給爺收購走,然后不必猶豫,全都給我燒了?!?/p>
又一個秋季的晌午。
白照影從酒醉之中睡醒,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這座架子床很大,只單說帳頂,
就比自己曾經(jīng)睡覺的那張床寬闊兩倍。
床帷并沒有拉住,外頭比較強烈的陽光可以透進來。
白照影動了動眼珠,眼珠子脹痛。
他撐著身體,從躺著變成坐著,在這個過程中,又覺得頭很疼,
白照影捂了捂腦袋。
昨晚……自己為何會躺在這里的……
搜尋記憶的結(jié)果是一片空白。
白照影無奈,只好往前追溯。
忽然在外頭鸚鵡的嘰喳聲里,腦袋像刺進一根針,白照影神經(jīng)重重一跳:“不要走,
夫君不要走!”
——蕭燼安已經(jīng)出征了???
心潮從平緩霎時如掀起巨浪!
白照影甚至顧不上穿鞋。
他下床出屋門,在中庭打量,眼前庭院正中心還是他熟悉的海棠樹。樹上小鸚鵡們瞧見自己,各自歪頭歡喜地?fù)浯虺岚颉?/p>
樹還在,但房不同。
記憶又在一點一滴地重新灌回腦海。
他想起零零散散的片段,
昨日蕭燼安帶他參觀新房子,
他們只花了十幾個時辰的工夫,
完成了從搬家到暖房請客。
至于為何如此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