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瑞抬腳踹蕭燼安xiong前的空門,前者后退半步,使得蕭寶瑞再次突然失去重心,猝不及防又跌坐在另外一大灘的馬糞上面。
蕭寶瑞面部青筋劇烈地顫抖!
他哪里受過這種悶氣,蕭寶瑞暗罵“瘋子勁大”,心中早已知道實力懸殊,但表面還是維護臉皮嘴硬,顫聲道:“再、再……再來!”
木刀無趣地插在蕭寶瑞眼前。
只不過打了兩招,蕭燼安索然無味:“我原以為,讓你入北鎮(zhèn)撫司,是你武藝有所精進,記得你七歲那年,還能拿木刀打獵?!?/p>
蕭寶瑞不吭聲,說得是他十多年前的事情。
蕭寶瑞縱使再紈绔,也還是個少年,被自己厭惡的嫡兄當著這么多人諷刺,他面上漲紅,咬咬牙第三刀砍來。
這刀算貫注他全身氣力,蕭燼安眉眼略沉,持刀的手腕轉了轉。
兩柄木刀刀刃間相互擦過。
蕭燼安推進至蕭寶瑞跟前,他心緒尚且平穩(wěn),但見蕭寶瑞有了幾分想打的血性,到底不負還有些當年行伍出身的隋王血脈,于是撞開那刀,去掃蕭寶瑞的腿。蕭寶瑞自然不是對手,再度癱坐在地。
世子與二公子之間實力的差距,自不必說。
即使王府家將有心向著蕭寶瑞,知道許氏母子在家中更得寵些。但在校場刀兵相向時,那點勢利未免都要向實力讓步——“錦衣衛(wèi)內定蕭寶瑞”,根據情形看起來,有如笑話一般。
怎知這時,蕭寶瑞竟從袖袋突然摸出個瓶子!變故猝不及防,瓶中血紅色的霧氣如團花般在蕭燼安身上綻開。
校場頃刻浮起層嗆辣的熱意。蕭寶瑞瞇縫眼里光芒一盛,旋即露出道得意的神采。正欲舉刀再戰(zhàn)。
“世子當心!”成安道。
白照影不知切磋武藝還能出此陰招。心頭驟然絞緊。視線凝聚在校場正中,見蕭燼安早已在蕭寶瑞剛拔起瓶蓋時退后半步,又在蕭寶瑞提刀逼近時候,將他一掌推開。
蕭寶瑞整個人飛出去。
蕭燼安原以為這是毒物,他自幼中毒中得太多,尋常毒物傷不著他。他略微回神,目光落在蕭寶瑞身上,嗅出這嗆辣味有點熟悉,好像是胡椒與剛傳入大虞的辣椒研磨而成的粉末。想必為了暗算自己,蕭寶瑞故意讓廚房準備的。
此人性情荒唐,他刻在骨髓里的心機跟鬼蜮伎倆,從小被慣壞了的嬌縱任性,母子二人,同樣惡心。
蕭燼安眸光深深地暗下去。
“秘密武器”未能奏效,反倒像是激怒蕭燼安,蕭寶瑞這下真的慌了,他四顧意圖呼救。
許崧娘慌慌張張趕到校場。
校場中響起聲染上啞意的“世子住手!”王府家將慌忙把兩人分開,蕭寶瑞這才如蒙大赦,被死死地護在后面,面無人色地喚許崧娘道:
“娘……”
許氏見到兒子滿身狼狽,只想顧不得許多將她的瑞兒抱起,剛才的情形,她看得清清楚楚。蕭燼安恃勇行兇,她的瑞兒相拼不過,不得已出此下策。
可是礙于維持表面功夫,許氏朝蕭燼安福了福身,壓下怒火強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