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徹原本華麗的嗓音,
因為不正常的激動,
顯得音調(diào)很高。
他那嗓音尖利,接著快速上前:“打獵也好,排名也好,
父皇煩惱的是倭寇進(jìn)犯!”
日光拉長了蕭明徹深長的法令紋。
他靠近敬賢帝,敬賢帝不由身體后傾。
老皇帝以古怪的眼神凝視這個兒子,在蕭明徹的臉孔,讀出幾分似瘋非瘋的病態(tài)。
那種瘋與當(dāng)年蕭燼安的狀況又有所不同。
蕭燼安陰鷙內(nèi)斂,蕭明徹則是寫滿了癡狂。
敬賢帝收起對比后浮現(xiàn)起來的厭棄,沙啞地說:“你是說,你不肯打獵,是在帳子里思索對抗倭寇的法子?”
“正是啊,父皇!”蕭明徹更加趨近敬賢帝,卻迎上錦衣衛(wèi)拔出刀鞘的繡春刀。
蕭明徹用兩根手指推開那刀背。指端見了血,他把血吮干凈,嘴唇一抹濃烈的腥紅。
“獲得獵場頭名有何用!拿走金玉如意又有何用!”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
蕭明徹雙唇幾乎咧到嘴角。
皮笑,肉卻未笑,他畫皮般悠悠地轉(zhuǎn)了幾個圈。
因為轉(zhuǎn)得太快而有些踉蹌,便使這人越發(fā)顯得不正常。
三皇子見狀連忙攻擊道:“老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你的我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七皇子不以為意。
他用看蒼蠅的目光覷了眼三皇子,擺擺手,顯得很是輕蔑。
他如醉酒般上臺,再次迎上錦衣衛(wèi)的刀陣,也再次迎上敬賢帝壓著火氣的表情。
他癡癡的喊了聲父皇。
然后奔跑至觀獵場正中!
蕭明徹雙袖平舉,大笑著仰望天穹。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