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愛吃的點心,為了追求口感好,里面多少要放些葷油,也不能有,御膳房不供應(yīng)。
白照影委屈:“我都要立地成佛了?!?/p>
成佛有點兒過分,蕭燼安挽留,右手握住白照影左手,十指交疊放在腿上:“別去西方極樂,渡人不如渡我。”
蕭燼安如今會說些奇怪的情話。
白照影抖抖爪子,比起對方常常含蓄地表達(dá),他其實仍然不太習(xí)慣直球,顫聲說:“誰……誰要渡你了?!?/p>
蕭燼安目之可見地危險起來,瞇起眸子:“不渡我,你還想渡誰?你不準(zhǔn)再有別的人了?!?/p>
這男人會突然冒出占有欲。
白照影眨巴著眼睛。
無梁殿外有大臣求見。
殿宇敞開著門,皇帝處于辦公狀態(tài),所以無需通稟。
大臣們進(jìn)殿來時,白照影立刻和蕭燼安各自分開,皇帝和皇后保持端坐狀態(tài)。都要臉。
大臣們一直低著頭,倒是沒覺察出哪里不對。
大臣們陸續(xù)稟奏道:“陛下讓徹查的皇莊侵吞民田的情況,如今已在整座上京排查完成,拆除違建、退還民田都會在春耕前完成,微臣來跟陛下復(fù)命?!?/p>
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專管此事的,白照影想。
蕭燼安點頭。
那大臣退出去,上來另一個人,躬身說:“陛下之前的旨意,與裁汰機構(gòu)退還民田政策,引來一部分勢力的不滿。”
“臣在坊間聽有傳聞……”那大臣說了一半,忽然像被誰掐住脖子似的,另一半不說了。
白照影聽得抓心撓肝,好容易能有個讓他排遣寂寞的事情,他向前探過去身子。
卻沒想到那大臣還低了低頭。
白照影暗中咬牙。
蕭燼安:“說?!?/p>
大臣知道這是恕他無罪,于是回稟:“有在新政中受損失的人,暗中立起先皇的靈位,微臣唯恐這與當(dāng)初幽蘭教同樣,成為聚眾結(jié)社的組織。”
蕭燼安眉梢微蹙:“去徹查。杜絕一切可能的情況?!?/p>
“是,微臣領(lǐng)命。”
那位大臣正要退出之際,應(yīng)是感到不該只說惡劣形勢,便又補充了句:“陛下。上京城有百姓編了首兒歌,是稱贊您的,城中小兒廣為傳唱?!?/p>
蕭燼安并不居功:“嗯?!?/p>
那大臣要退下去了。
白照影:“是什么兒歌?說給我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