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宗室是否要全體隨駕?”
宗室與朝官不同,朝官各有職務,離京意味著朝政即將艱難運行,宗室則是清閑無比。
蕭燼安想了想:“都帶去。”
“遵旨?!?/p>
好呀,那就能見到小九了。
白照影在竹叢后面,滿含期待地點頭。
可是竹叢那邊又迎來一陣沉默,令人不明所以,半晌沒有誰說話。
白照影好奇地挑起眉,伸出雙手將竹叢重新扒拉扒拉,碎聲碎影,到處一片嘩嘩。
怎么不吭聲了?
終于有臣子請示道:“陛下明鑒,先帝在時,宗人府羈押隋王已有數月,陛下下旨所有宗室隨駕,是否要帶上隋王?”
有關隋王的話題很敏感。
隋王沒有被宗人府定罪,而是被敬賢帝下令收押。
敬賢帝已死,隋王成了個特殊的存在,是放是留是殺,只有皇帝能決定,朝臣們很為難。
蕭燼安:“他最近如何?”
宗人府的官員稟道:“隋王上了年紀,以前常年修道不見天日,身子底子不佳,所以入獄后未曾遭到任何苛待,人也病骨支離,整天背對牢門躺著。”
“他可知朕要登基?”
“宗人府牢獄沒有其他衙門嚴苛,犯人們常在獄中閑談,隋王應該能聽到。”
“有何反應?”
“沒有反應?!?/p>
竹叢那頭又迎上一陣明顯的寂靜。
蕭燼安在想事,白照影也在思考。
白照影還記得逮捕隋王那夜,錦衣衛(wèi)、宗人府,還有蕭燼安本人,同時去到隋王的道場。
抓捕結束,所有人都從隋王府陸續(xù)地出來,唯獨蕭燼安還在隋王府逗留,他不甚放心,還帶了人去找。
白照影覺得,隋王是恨蕭燼安的,無論出于哪方面。
隋王明知自己戴了頂綠帽子,還得忍氣吞聲,接受敬賢帝賜婚,替敬賢帝養(yǎng)大他的兒子。
隋王害過蕭燼安幾回,次次幾乎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