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我的袍澤,我保護過的百姓的祝愿,我滿身的戰(zhàn)功,平安地返回上京。
蕭燼安:“白晝時空氣潮shi,兩個時辰左右后入夜,天氣漸冷,冷熱一旦交匯,海面會出現(xiàn)濃郁的海霧。”
蕭燼安語氣總有種極致的鎮(zhèn)定。
他不需要太大的聲音,剎那間所有人停止了爭論。目光轉(zhuǎn)向同一個方向。
他們在聽他說。
“下令船工與兩千水師將士,將龜船駛出港灣,在距離臺州海岸五十里處分散隱蔽?!?/p>
一名水師將軍道:“遵命!船工……”
“船工如果不足,就地去召集當(dāng)?shù)貕涯昴信M艙,為船體提供動力,不需要做其他事情?!?/p>
“那剩下這幾百名水軍呢?”段莽問道。
“全副武裝,列陣,登船迎敵?!?/p>
“那,那您呢?”
“我在海岸作為誘餌,等松浦春繁來到?!?/p>
“殿下?。?!”
天海一色,統(tǒng)一都是黑沉沉的。
只有夜,沒有繁星,甚至都沒有光。
與其他打架劫舍的倭寇相比,松浦春繁顯得更像是個水師的頭領(lǐng),穿著漆成藍色的鎧甲,藍得純度很夸張,幾乎勝于大海。
這是東瀛的風(fēng)俗,戰(zhàn)甲兼具防護性與辨識度,風(fēng)格與大虞完全不同。
這點在帽盔上體現(xiàn)得更為明顯,松浦春繁右后方有個武士,向他鞠躬并將帽盔舉過頭頂。
那帽盔前面裝飾著銅制半月,月牙兩邊幾乎直插天空。
松浦春繁將帽盔戴好。
武士虔誠地又向他遞上了,剛剛擦得锃亮的瘦長倭刀。
臨近臺州,霧氣變濃了,到處是海浪聲。
松浦春繁愉悅地審視著周圍除了海浪以外,到處寧謐,一股直搗黃龍的興奮感將他攫住。
大虞朝懦弱衰老的皇帝,居然認回個新的兒子。
四皇子年輕,英勇,出身于行伍,是不折不扣的主戰(zhàn)派。
強硬的四皇子繼位,大虞朝將在幾十年內(nèi),全面開展靖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