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燼安發(fā)乎于情,白照影卻是火候未到。
白照影困惑不解。
他分析不出來,大魔王為何連續(xù)喚自己許多遍名字。
他憑對蕭燼安以往的了解推斷,興許蕭燼安又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是嫌自己的名字難聽嗎?是笑話自己的小名嗎?
白狐狐這個名字,前世的小時候,也確實曾被人笑話。白照影也有困擾過。
畢竟在前世小朋友的認(rèn)知當(dāng)中,狐貍這種生物,不僅只有可愛還有狡猾。他不知道蕭燼安喚他,到底出于覺得好還是壞。
他試探地阻止:“不要喚了?!焙苄÷?。
北屋幽微又委屈地響起白照影的嗓音。
卻從另一個落點觸到蕭燼安的心房:
崔執(zhí)簡喚他乳名時,他反應(yīng)好像很欣喜。
換自己同樣念叨這兩個字,白照影卻阻止不給喚了。
到底還是崔執(zhí)簡這表哥重要……蕭燼安越思考心眼兒就越小。
到最后那心眼兒小的,連針尖都捅不進(jìn)去。
蕭燼安面沉似水,心里已把世子院的圍墻加高了幾分。
他語氣沉下去,非要跟崔執(zhí)簡較勁,崔執(zhí)簡喊了十幾年的狐狐,自己喊三聲就不讓了……
賭氣喊了第四聲:“狐狐?!?/p>
他那個表哥比狐貍還狡猾,每次來家里,都鬧得老不愉快。偏偏還走得是道貌岸然的路線,倒是總顯得自己無理取鬧。
就鬧。
“狐狐,狐狐,好狐狐!”
第五聲、第六聲,第七八九十聲……
蕭燼安也不知怎么了,控制不住接連又喚了十幾聲白照影的小名兒。
他越叫,越想得到白照影的許可和反饋,想跟崔執(zhí)簡得到同等待遇,他覺得這是身為夫君再合理不過的要求。
卻坐實了白照影的猜想,認(rèn)為蕭燼安就是跟前世的某些人一樣,在拿自己的小名取樂。
前世的白照影,尚且還能跟那些討厭鬼分辨幾句。
這輩子對上蕭燼安,他辯也辯不過,打架就更別提了,還得照顧好蕭燼安的情緒。
但他畢竟不如以前對大魔王畏懼如斯,雖不敢反抗,到底敢表現(xiàn)出不歡喜,甚至是越想越委屈,又覺得蕭燼安欺負(fù)人。
連同剛才他推自己表哥的賬一起算上,白照影不想睬他,嘴角控制不住越發(fā)下撇,接著鼻尖顫抖,遮眼紗底下遮不住的臉頰全憋紅了。
白照影忍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