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安:“那就去纏別的男人?”
白照影只想給自己個嘴巴子,原來這個理由也并不好。
少年扁著嘴在透過月色的門邊為難,抱著枕頭,小小一只,現(xiàn)在是被困在籠子里的小動物,既要顯得順從,又在籠子里來回亂動,吸引起蕭燼安的注意,也越發(fā)讓蕭燼安想要逗弄。
蕭燼安惡劣地補充了句:“記得王府家法?”
嚇得白照影打個激靈,想起清香白綾跟軍棍,自己哪個也都不受用。
他連忙搖頭:“記得?!钡灰?。
蕭燼安在黑暗夜幕里審視著白照影,門邊的少年牙齒都要打顫了。那雙水潤潤的桃花眼,盛著些單薄的月色,很生動。
蕭燼安于是更加悠然地排遣,報復(fù)對方害他睡不著的情緒:“你知道豬籠嗎?”
白照影茫然地咽了咽口水。
里屋蕭燼安淡淡地描述:“豬籠是用細(xì)藤條編成的,將人關(guān)進去,投進水里,泡兩三天,撈出時尸體會變得又大又腫。專用來對付跟別人睡的妻子。你的鼻子就會跟拳頭一樣大了。”
白照影摸摸自己的鼻子,動作很遲鈍,困得心慌,卻又怕得有點想發(fā)抖。
他是真的見證過蕭燼安有虐殺傾向,也絕對不想浸豬籠。
他竭力地又要彌補自己跟蕭燼安這場對話,終于捕捉到了對方邏輯方面的謬誤,白照影聲音不大,小心翼翼地反駁:“我只是說錯話,并沒有真心做錯事,夫君不應(yīng)該罰我浸豬籠?!?/p>
但這句話看起來邏輯很對,卻忽略了另外一個問題,白照影這是講著講著,把自己明明很無辜的自己,硬給繞進去了。
室內(nèi)這時突然一燈如豆。
光源在蕭燼安架子床左斜前方的圓桌上點亮,是盞油燈,蕭燼安不知何時已披起衣服,用打火鐮將油燈點燃了。
油燈的光線,襯得蕭燼安輪廓異常高大。穿白色褻衣,衣料很單薄,他xiong膛挺闊。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俊美的血海修羅。
蕭燼安凝著跟白照影之間十幾步的距離,展顏道:
“那么,愛妃,我該罰你點什么?”
“罰我……?”
為什么要受罰?
他只不過不小心做了場噩夢,現(xiàn)在就變成要來南屋受罰,對方好像還很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白照影越發(fā)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耍了。
蕭燼安的惡劣,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算計他在每一字每一句都有可能。
白照影腳步朝光源趨近,這次是真的沒法逃走。
他抱著枕頭的指節(jié),在綢面緊緊收攏,靠近了蕭燼安跟前,雪松氣息猶如雨后秋林,令人聞見泛起陣陣寒意。
白照影已經(jīng)不敢再說話了。他為活命哄好大魔王,希望大魔王能趕緊給他個受罰的章程,這樣好也見招拆招,早罰早超生。
但大魔王等他動作,并不急于處決,讓白照影想起了貓玩老鼠。
小老鼠白照影吞了口口水,抬頭釋放出一個乖巧討好的笑容,拿枕頭邊蹭了蹭蕭燼安的xiong口,他的視平線,也只能到蕭燼安的xiong口。
“我服侍夫君就寢。”
“你覺得這是罰你?”
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