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冒著熱氣,白色的霧氣盈盈繞繞的升起在兩人中間,像是隔了一層紗。
謝檸安胳膊撐在沙發(fā)扶手上,細白的手臂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她專注的看著霍南尋,回答說:“因為這個合作,我在乎的不是你們公司,而是你,霍總?!?/p>
她這么直白的話,霍南尋沒來得及說什么,跟著謝檸安來著的三個同事倒是先一個個睜大眼睛,尷尬的視線無處落下。
看樣子,都快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霍南尋知道她說的有另外一層意思,為了不讓她的同事誤會,她連忙說:“所以,你想讓我設(shè)計關(guān)于星空的所有珠寶?”
謝檸安點頭,有些寵溺,“對?!?/p>
三個同事聽到是這個意思,又連忙恢復了正經(jīng),也不尷尬的想找地縫了。
霍南尋大學學的就是珠寶設(shè)計,所以對設(shè)計這方面她可以,但除了設(shè)計,別的所有,霍南尋都無法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因為公司各個管理層都是曹建雄的人。
而且和謝氏合作,公司股東們一定會答應(yīng),但是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插手,甚至還會從中作梗。
到時不僅霍氏最后的招牌會被砸,也會讓謝氏受損,這個合作,不合適,但是……
霍南尋想著,眉眼里涌上愁緒。
嘭,就在謝檸安耐心的等待她的答案時,會客室的門突然被暴力推開,門框發(fā)出嘭的一生巨響,會客室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謝總,您怎么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曹建雄和錢曉荷帶著人齊刷刷的進來,后面跟著的有公司同事、公司的股東。
曹建雄走到兩人跟前停下,笑的滿臉褶皺,順便瞪了一眼霍南尋,似是在說,謝總來了你怎么不通知我們,竟然敢自己單獨來見。
霍南尋抬手,輕輕揉著眉心。
而謝檸安看著他們這群人,臉色煞黑。
說實話,曹建雄和錢曉荷的到來,霍南尋一點都不意外。
公司上下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他們的人,想來應(yīng)該是謝檸安剛到公司的時候,曹建雄那邊就已經(jīng)收到通知往這邊趕了,不然他不會到的這么快。
曹建雄瞪完霍南尋,又換上笑臉,貼上去說:“謝總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嗎?前天在左總壽宴上,我和您父親說了兩句話,不知道謝總有沒有印象?”
“有印象?!敝x檸安回道。
她往后靠在沙發(fā)椅背上,修長的十指交扣在身前,“聽說您和左家是親家,那天人多,忘了賀喜,還望曹總不要見怪。”
謝檸安一兩句話戳到曹建雄的痛楚,他臉色當下難看的像是一杯過夜了的茶,發(fā)霉悶臭的很,身后他帶來的人一個個迅速低下腦袋,生怕過后被牽連,畢竟這事不敢亂說。
不過曹建雄臉皮厚,很快面不改色的說:“不見怪不見怪,主要是兩家孩子低調(diào),所以還沒來及辦婚禮,等過段時間辦婚禮了,請柬一定送到謝總的手上。”
謝檸安笑不達意,“好,一定去?!?/p>
氣氛隨著談話間稍微緩和了一些,曹建雄余光注意到桌上的文件,態(tài)度極好的問道:“謝總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有點事。”謝檸安抬手拿起文件,價值不菲的手表從她纖細的手腕滑落些許,“那天在左總的壽宴上,聽到有人說霍小姐是珠寶設(shè)計師,所以今天特意前來了解了解?!?/p>
她特意加重了特意兩個字。
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