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尋正在和他們聊天,低頭從一堆酒杯里看到她屏幕亮起的手機,來電顯示李先生,她臉色明顯沉了沉,伸手拿起手機。
霍南尋掛掉電話,抬頭和他們說:“你們先聊,我出去打個電話?!?/p>
“好,去吧?!崩铈曼c點頭。
和他們說完,霍南尋又側(cè)身看著謝檸安,靠近她:“我接個電話,很快回來?!?/p>
“嗯?!敝x檸安直起身子讓開。
霍南尋拿著手機出去,她一邊走一邊從通話記錄里重新?lián)芑厝?,手機貼在了耳邊。
謝檸安坐在位置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
電話接通,霍南尋和對面的人都沒有說話,等走出酒吧,吵鬧的蹦迪聲被關(guān)在門里面,她才問道:“查到了?”
對面回答:“對,所有名單全部發(fā)到了您的郵箱,您可以看看?!?/p>
“好?!被裟蠈ふ驹诰瓢砷T口一側(cè),背輕輕靠在玻璃上,“另一件事呢?查到如何了?”
對面猶豫了下,才回:“目前還在查,只掌握了一些證據(jù),他們做的太……”
霍南尋抬手揉了揉皺起的眉心,“好,你們那邊盡力查,有的查不到證據(jù),知道大概也行,但是能查到證據(jù)的,要仔仔細細的查清楚,這周末之前交給我?!?/p>
“好,知道了。”霍南尋掛了電話,她握著手機雙手環(huán)xiong,往后又靠了點,視線盯著地面灰色的石英磚發(fā)呆想事。
自從回到公司,霍南尋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把霍氏重新拿回來,所以回來的當天,她就開始找人去查曹建雄和左元對霍氏做的那些手腳,以及他們商業(yè)犯罪的證據(jù)。
不過霍氏的事情急不了,只能規(guī)劃著一步步的來,但找到結(jié)婚協(xié)議書,和左家脫離關(guān)系卻是她一直想做的事。
剛才那人發(fā)過來的名單,其實都是曹建雄和左元這些年接觸過的律師。
當年他們逼霍南尋簽結(jié)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曹建雄、錢曉荷、心理醫(yī)生夏芝芝都在,還有幾個保鏢進來按住她的胳膊和身子。
最后是那名律師進來,拿著結(jié)婚協(xié)議書和印泥,把霍南尋的指紋蓋在了仿冒的簽字上面,于是這樁婚事就這樣被他們促成了。
所以只有找到他,讓他出來作證,霍南尋才有把握拆穿那些人的嘴臉,徹底和左家脫離關(guān)系。
人好找,只是,這件事還差關(guān)鍵一步。
差當年她被迫按指印的結(jié)婚協(xié)議書。
霍南尋猜測這東西應該是在左家,畢竟當初曹建雄找左元合作,總該給他一些保證,這也是霍南尋愿意回左家的理由,但左元的書房,她試了很多次都沒有進去。
想著,霍南尋忍不住又開始皺眉。
她要再試試。
在外面待了有一會兒了,想到李媛她們還在等,霍南尋準備回去了,但她剛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她松了松眉心,放下雙手,問道:“怎么出來了?”
謝檸安站在兩米外,遠遠看著,她身姿修長,一身修裁有度的純手工女士西裝,讓她在黑夜里也足夠讓人矚目,而且喝了酒后慵懶的樣子,有些誘人。
她沒有靠近,像是刻意保持距離,“準備走了,和你說一聲?!?/p>
霍南尋本想提醒她喝酒了,記得找個代駕,但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到了在路邊停著的黑色邁巴赫,應該是來接她的。
霍南尋沒再擔心:“嗯,拜拜?!?/p>
她動了動身子,霍南尋以為這人要走了,但謝檸安卻突然邁著步子走過來,站停在霍南尋跟前,距離縮到大概兩腳的距離,她身上冷冽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