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點(diǎn)菜、端盤子、收銀、打掃衛(wèi)生……”
翁川皓說這些時,始終目視前方,牢牢地控制著方向盤。池逍望著他的側(cè)顏出神。
“最辛苦的時候也后悔過,還是在酒店做管理舒服多了,也不知道較的什么勁?!彼匾恍?,“好在最后堅持下來了?!?/p>
“對?!背劐惺栈亓艘暰€,輕輕靠在副駕椅背上,放松下來之后,濃濃的困倦感襲來。
到家只剩最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工夫,翁川皓見他有點(diǎn)打瞌睡,提醒道:“回去再睡吧。”
池逍嘴上應(yīng)著“嗯”,可過了不到半分鐘,就沒動靜了。
翁川皓把車開進(jìn)地下車庫,看了眼身邊睡得東倒西歪的人,笑著搖了搖頭。
停好車,池逍仍然沒有醒來。
翁川皓繞過去,拉開副駕的車門,猶豫著要不要立刻叫醒他。他正想解開對方的安全帶,池逍倏地睜開了眼,像是被什么嚇到一樣。
“醒了?”
“……嗯?!背劐心救坏攸c(diǎn)點(diǎn)頭。
“怎么跟見鬼一樣的表情?”
“沒什么,”池逍四下看看,“這么快就到了?”
“你不會睡得失憶了吧,”翁川皓笑了,“你睡著前就到南濱路的路口了。”
“哦,”池逍的精神恍惚,“那我們上去吧?!?/p>
他沒有見鬼,而是做了個夢,夢中有一個水塘。
池逍很久沒有做與水有關(guān)的夢了,但這個夢和他以前因?yàn)榕滤龅呢瑝敉耆煌?。那個水塘并不深,也沒有危險,只是長滿了綠色的水藻。
密密麻麻,團(tuán)在一起,好像什么人的頭發(fā)。令人感到壓抑、窒息,甚至害怕。
他只睡了兩分鐘,卻像過去很久,陷在夢里出不來。
直到進(jìn)了屋,池逍還在想剛才的夢。肚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沒能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沒吃飽?”翁川皓倒先聽見了。
“啊?”池逍尷尬地一怔。
“晚上吃的什么?”
“就在隔壁吃了個酸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