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棣都做夢了,還擺脫不了弟妹,一直在給他們當老媽子。他就不能夢點好的,比如弟妹都不存在,家里就他一個,父親獨寵他一人?
——顯然不能,這種劇情只會出現(xiàn)在秦梓桑的夢境中。
扶蘇崽賊兮兮地和阿父咬耳朵:
“人只要擅長受委屈,就有受不完的委屈。還是我比較聰明,知道霸占阿父,不讓弟妹們出頭?!?/p>
秦政揪揪他的小耳朵:
“你還好意思說?”
崽崽的悄悄話根本不算悄悄話,前頭的兩人都聽見了。
嬴政:……
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嬴政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讓常棣受了太多委屈,導致他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
少年扶蘇卻詫異地回頭,似乎想不到有人敢公然說這樣的話。身為長兄,直接宣稱不讓弟妹出頭,家中長輩難道不會有意見嗎?
扶蘇崽卻理直氣壯:
“看我干什么?”
少年:……
好兇的崽。
嬴政原本很嫌棄秦梓桑的嬌氣性子,但是這兩日圍觀了小太子是怎么和阿父撒嬌親昵的,又看到對自己尊敬有余親近不足的親生兒子,那“既要又要”的脾氣就上來了。
突然覺得小孩子愛撒嬌也沒什么不好的,總比跟親爹疏遠要好。
不過嬴政是拉不下面子讓自家兒子去跟別人家兒子學的。
且不說陛下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承認兒子不如人,就說之前他嘴上嫌棄過阿蘇那么多次,也不好意思自打臉。
所以嬴政獨自生著悶氣往前走。
走了片刻,少年扶蘇忽然輕聲開口:
“父親,走過了?!?/p>
嬴政腳步一頓。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走過了。好多年沒來六英宮了,險些忘了以前兒女們都住在這里。
少年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爹。
看樣子大概是誤會了什么,以為親爹太忙,連弟妹住哪兒都不記得了。顯得好像他是個渣爹一樣,根本不在乎兒女。
嬴政:可惡。
實際上是兩千年沒用了,誰還記得住這個?好多人連自己二十年前住哪兒都記不住,更何況兩千年前自己兒女住哪兒。
陛下風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