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昌情緒變化得有點過于太快,張學舟完全沒法和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溝通。
他看著手中的泰階六符,不免也頭疼該如何處理。
丟又不能丟,藏又沒法藏,自身實力不足以抗衡仙庭時,手里拿著寶物都不安穩(wěn)。
“給帝君……他搞清楚事情后怕是會給我一錘子,而且帝君不是朝堂修行,他也用不了泰階六符,這對他而言就是個廢寶,給董夫子扛不住,給陛下……陛下……陛下應該也能用??!”
張學舟需要將寶貝送出去避免禍事,也需要有取回來的機會。
他來回尋思處理方案,只覺回長安城后將泰階六符給新帝是一樁不錯的主意。
但凡新帝修行出了運體,對方就能動用泰階六符。
泰階六符是進出陰陽圣地的信物,但這也是一件寶物,并不指定在陰陽圣地中才能發(fā)揮效果。
譬如張學舟出圣地之后同樣可以動用泰階六符,點亮第一枚符印后可以匯聚靈氣,佩戴在身對修行同樣有不菲的裨益。
張學舟覺得新帝應該喜歡泰階六符,也會常常佩戴在身保管。
新帝實力低,但新帝有赤霄劍。
像公孫詭那樣消息不靈通的二愣子大修煉者終究是少數,如仙庭這種大勢力應該已經清楚了新帝擁有赤霄劍。
相較于以身試劍的兇險,少有正面出戰(zhàn)的仙庭應該不會選擇這種高風險的事情。
張學舟來來回回盤算,只覺長安城的新帝可以保管泰階六符。
他在陰陽圣地修行的時間較長,火把早已經熄滅,摸黑不斷行走后已經將事情思索明白。
張學舟收緊了泰階六符,身體不斷朝著山下而行。
在張學舟身后,晉昌在黑暗中顯出了身體。
他極為滿意自己借著暴躁處理事情,尤其是張學舟沒有將泰階六符丟掉,這讓他尤為滿意,只覺張學舟在自己脅迫下不得不妥善保管陰陽家信物。
在人的身上方便打術法標記,在法寶上想打標記就很難了,哪怕晉昌想讓張學舟打術法印記掌控泰階六符,他也是先掐滅了自己的術法標記,才能讓張學舟掌控泰階六符,仙庭諸多大仙實力高強,但也沒強到隔空占據法寶。
泰階六符的風險只是被眾仙看到了外貌,若不小心遭遇了仙庭的探子知曉了事情,這就是一樁大麻煩事。
晉昌并不過于擔心張學舟的安危,想讓仙庭探子湊巧碰到張學舟拿泰階六符,又傳遞消息回仙庭,再到仙庭來人處理張學舟,這其中的時間比較長久,久到他應該早就拿了境界術,甚至重新將泰階六符取回來進入陰陽圣地。
“是了,師侄怎么就能用泰階六符,我就怎么用不了,難道這是需要匯聚靈氣沖擊修為才能動用寶貝威能!”
晉昌在黑暗中思索了好一會兒。
他最終沒有再考慮這些麻煩的事情,他才剛剛脫離陰陽圣地擺脫仙庭目光,又將泰階六符送出去,晉昌難有什么心思將寶貝拿回來做測試。
“燭九陰那老貨時不時就閉關,只有在圣地發(fā)生危機又或兇國與大漢王朝交鋒才可能顯身,這要如何是好?”
晉昌不需要跑到邪羅斯川圣地中進行確認,他就很清楚得知此時的燭九陰并沒有打開秘地大門。
想讓燭九陰出關只有寥寥數種可能。
他來來回回思索,臉色陰晴來回不定,最終將行程的方向定在了淮南方向。
他也懶得再管張學舟和容添丁,他身體在黑暗中如風一般飄飄蕩蕩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