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擁有在朝廷屹立不倒的支撐,而丞相則把握了朝廷大權(quán),能將權(quán)勢發(fā)揮到極致。
無數(shù)附庸的門客奔向丞相府,就是企圖近水樓臺先得月,哪怕在審府的門客也跑了大半。
說心底的話,雖說場面對竇嬰不利,但審充還頗為期待竇嬰掀桌子時(shí)將田蚡拉下馬。
“不想了,等一等看看情況!”
審充最終沒有再想下去,而是等候確切消息,看看竇嬰等人到底有什么底牌。
他大聲吆喝,不斷指揮京兆尹府的人手套枷鎖速度快一些,若要碰上反抗者則是動用重手。
兩具咒師的尸體給予了不少人震撼,大多數(shù)人吃硬不吃軟,到后來便是叫囂都不敢,只能接受套枷鎖的命。
而在未央宮大殿的朝堂上,竇嬰取了一份家譜。
這份家譜是田蚡此前拿出來請教李少君識別之物,家譜上并非記載什么傳承術(shù)法,而是涉及了家族派系,又不乏標(biāo)語暗號,還有田蚡親筆的題名。
李少君當(dāng)時(shí)沒仔細(xì)說,田蚡也不以為意,后續(xù)也沒管,一時(shí)不知怎么落到了竇嬰手中。
“胡說八道,我都不認(rèn)得這些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你這完全是栽贓陷害!”
田蚡看著竇嬰取出的牛皮厚布,又看著上面熟悉的字眼。
朝廷中不能做謀反的事,也不能與仙庭等勢力沾邊。
前者會被砍腦袋,而后者則是有理說不清,大部分人都是革職查辦后不了了之,直到寂寞老死的那一天為止。
田蚡顯然不想遭遇這種對待,他臉紅脖子粗一陣辯駁,又沖到竇嬰附近與對方一陣?yán)叮獙⒆约旱募易V搶回來。
一番相互拉扯,又不乏拳腳相加。
田蚡情急下甚至取了腦袋上的通天冠砸人。
一冠落下,相互拉扯的竇嬰身體好一陣顫抖,而后被通天冠鎮(zhèn)壓在地,趴在地上大口吐血,仿若一副要斃命了的模樣。
“裝的,這家伙修為高又擅武術(shù),哪能挨一記通天冠就吐血,這肯定是在裝可憐博同情!”
田蚡腦海浮過念頭,隨后也趕緊躺了下去。
牙齒一咬,他舌尖鮮血溢出,混合了口水的血液從嘴角流出。
“魏其侯打?yàn)閲M力受傷的人,我被魏其侯打得引發(fā)舊傷要死了呀!”
田蚡躺在未央宮大殿的地板上大叫,他覺得竇嬰在碰瓷,他也只能躺在地上耍賴,而后將裁決的事情交給了朝堂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