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后的皇太后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她咬牙的低語,只見新帝回頭看了過來。
“母后是想抹掉這點血性嗎?”
新帝開口低語。
在大秦王朝之前,國君和大臣在朝堂上打架都不奇怪,丞相等官員甚至有能力罷免掉國君。
而到了大秦統(tǒng)一后,帝王的權利變得極為微妙,開始走向至高。
但大秦王朝統(tǒng)一后維持秩序的時間過于短暫,也讓后繼的大漢王朝并無多少作業(yè)可抄,甚至過往連朝服都不曾完全統(tǒng)一。
諸多的一切都是在磕磕碰碰中行進,也不乏依照先例參考進行懲處。
一朝天子一朝臣,衛(wèi)家和直家已經完全衰退了下去,正常而言,莊家和許家也應該步后塵。
皇太后有皇太后的考慮,新帝也有自己的心思。
他找了一條難于反駁的理由,這讓皇太后眉頭緊皺。
“那點血性怎么能抵如此大的過失!”
皇太后手中有部分莊青翟和許昌的罪名,但這些罪名又不足以逮捕莊青翟等人下獄。
如果不以治喪不利懲罰莊青翟等人,她后續(xù)的牌就沒法打。
如果說安樂宮把控朝廷大權五年所獲還能預估出來,太皇太后牽涉景帝一朝所得無法估量,也平白便宜了竇太主等人。
“母后不要忘了,那些咒師只是消失了,不是死掉了,如果舅舅接替了丞相一職,那些咒師在將來卷土重來時,舅舅該怎么辦?”
新帝低語回應。
朝政的復雜性源于利益不同,趁著自己擺在明面上說話算數(shù),新帝也盡可能利用著自己拋頭露臉的這點權力。
甭管皇太后是他媽還是其他,任何不受帝王制約的權力都有可能失控,也就必須留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