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根早早準備好的鋼針扎進了它的頭頂。
鋼針沒入,她瞬間就不動了。
我趕緊下床用凳子把她壓在地上。
畢竟物理傷害只是暫時的,只要她在這個布滿陣法的房間,就肯定會醒過來。
我從衣柜的最底下掏出更粗一點的鋼針,又把布袋里的仿骨頭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爬上那張屬于布娃娃的柳木小床。
這張床,才是陣法的關鍵之一。
我用鋼針將床頭和床尾幾處刻著的極其隱蔽的黑色符文符號,一點一點地磨花。
符文被破壞的瞬間,我感到周圍的陰氣似乎減弱了一些。
然后,我才敢戴上手套,將柳木床板下暗格里藏著的幾塊小小的骨頭取出來。
這些,恐怕就是楚妍真正的骸骨!
我迅速將它們換成我事先準備好的假骨頭,放回原位。
接著,我又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床尾那兩個落地燈。
那些黑色的符號,我也學著原來的樣子畫上去了。
但都故意畫得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無法形成完整的符咒。
我反反復復試了好幾次開關,確保燈還能正常亮起。
之后我把東西全塞進黑色袋子里放在窗簾后面。
做完這一切,我早已是冷汗直流。
左手掌心火辣辣地疼,右手也因為用力過度而痛得半天伸不直。
這房間里的陰氣實在太重了。
要不是有寺廟大師給的特制鋼針,我根本無法破壞那幾個關鍵的符文陣眼。
我抬頭,看向天花板上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眼神復雜。
那里,藏著楚妍最重要的頭骨,是整個陣法的核心。
只剩最后一個了……
寺廟里的大師說過,必須徹底毀掉這個陰毒的換魂陣,我才能真正安全……
之所以我敢這么大膽地在房間里做這一切,是因為我知道。
養(yǎng)母每次點完那特制的“香薰”后,都會立刻離開,絕不多待。
那東西,陰氣極重,極為損耗陽氣。
不等它燃盡,沒人敢長時間待在這個房間里。
否則,他們一家三口脖子上,也不會成天到晚都戴著號稱幾百萬求來的辟邪玉牌了。
他們選擇對我這個養(yǎng)女出手,不僅僅因為我是孤兒,八字特殊,符合換魂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