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兩步,某個地方傳來的酸脹讓她不得不停下來,呆在原地。
低頭一瞧,自己身上穿的是印著凱蒂貓的睡衣,是她八百年都不會從衣柜里拿出來的,再回頭看自己睡過的床鋪,是靠近窗戶的一邊,也是她不常睡的一側。
不對勁。
神經揪著疼,還有惱人的門鈴在,祁扶音沒時間去回想昨天的事,快步走去開門。
祁婉站在門外,剛按下門鈴,門就開了,還有些意外。
“怎么才開門?”
“剛醒?!逼罘鲆羧嘀^,把門拉大些讓她媽進來。
祁婉手臂上挎著某愛的新款包包,快五十歲的人了,除了容貌有年齡的痕跡,身材一點兒沒有走樣,腰不彎背不駝,一眼就能看出氣質上乘。
祁婉女士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日常里也是風風火火,說一不二。
祁扶音自小被管得嚴,這幾年也越來越明白“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很多事都不再和祁婉對著干,二人的母女情雖不如小時候,但維持得還算過得去。
“都要十點了,才起床,打你電話也不接?!逼钔褚贿叡г挂贿叀?/p>
祁扶音沒接話,在屋里四處張望,終于找到被她遺忘了的手機。
手機還是關機的狀態(tài),祁扶音把手機放在一旁等開機,給祁婉倒了杯水,先回衛(wèi)生間洗漱。
祁婉喝了點水,坐不住,起身把家里轉了一圈,等祁扶音收拾好出來,迎接她的就是祁婉的一通教育。
“家里不要擺白色的花,不吉利。”
“等枯萎了就換?!?/p>
祁婉指著冰箱:“不要喝太多飲料,什么可樂奶茶的,零食也少吃一點。”
祁扶音點頭:“嗯。”
“還有,洗衣機里的衣服怎么不洗,干放著?悶都悶臭了?!?/p>
“知道……”祁扶音下意識回答,突然又愣住,看起來對此一無所知,“什么衣服?”
祁婉比她還疑惑:“你的衣服啊,還能是什么衣服?”
祁扶音一頭霧水地走到生活陽臺,蹲下來打開洗衣機,里面躺著的正是她的衣服和浴巾。
shi成一團的。
抬頭一瞧,內衣褲倒是已經晾起來了。
祁扶音驀地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