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朝他招手,“你過來,我和你詳細說說,其實嘛也不難,你幫我哄一個人和你去賭場……”
小傻子
孟晨輝雖然和楚望在交往,但是平日在其他學子面前,他們關(guān)系充其量只算是普通好友。
孟晨輝身邊總是圍繞著無數(shù)想巴結(jié)他的人,楚望又不會做巴結(jié)他的事情,即便兩個人在一起了,多數(shù)時候也是孟晨輝忍不住,主動去找楚望。
集體吃過午食后,有半個時辰的小憩時間,有的人回寢屋,有的人還在課室里奮筆疾書。
楚望收拾著自己的書本,總是忍不住往旁邊的座位上望去。
那課桌上只擺放了一張大宣紙,張牙舞爪地寫了幾遍“程衍”,后面又畫了些奇奇怪怪看不懂的鬼符,要是道清先生看到,保準要氣得將紙撕掉。
硯臺上的墨早已經(jīng)干涸了,楚望看著那筆硯實在難受,起身想去洗筆,想了想,還是把那桌上的也一齊帶上,走出課室去。
在課室后門走出幾步后,有一條小水渠,流著山澗里的活水,是專門挖到這邊給學子們洗筆用的。
楚望將長袍攏起,避免拖曳到地面上,然后才蹲下,把兩塊硯臺和四五只筆放到水中清洗。
“楚望?!?/p>
被喊了一聲,楚望也沒有回頭看來人,低聲應:“嗯?何事?”
來人走到他旁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蹲下的身影,說:“你和程衍是怎么回事?”
楚望洗筆的時候很很小心,他總共只有三支筆,已經(jīng)用了很久的年月了,其中一只還是恩師道清先生贈予的。毫毛稍不注意,就會弄雜亂,影響寫字,他沒錢換新筆,所以謹慎地保養(yǎng)。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手頭拿的是一支竹刻羊毫,嶄新又漂亮。
楚望沒有抬頭,只說:“什么怎么回事?”
孟晨輝有些惱怒,說:“你起來?!?/p>
楚望語氣也不好:我在洗筆。”
孟晨輝根本沒去注意他的舉動,否則,他只要多留心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楚望現(xiàn)在根本不是在洗自己的筆。他習慣了別人追捧著他,可楚望總是端著,對誰的態(tài)度都是清冷傲慢,即便是對他,也不會放下架子。
孟晨輝踢著草坡里的小石子,繞了兩圈,看楚望還在慢條斯理地洗毛筆,換了一只還有一只。
他終于忍不住,重新走過來,說:“我看你和程衍關(guān)系不錯,你該不會與他也有染吧?”
楚望動作停頓住,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孟晨輝,氣惱地說:“你說什么胡話!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孟晨輝見他終于搭理自己了,卻說:“沒有就沒有,你也不用這么生氣?!?/p>
楚望氣到發(fā)抖:“你說出這樣的話,還在叫我不要生氣?”
孟晨輝當真不覺得自己說了不當?shù)脑?,還說:“你要不是心里有鬼,為何要這么生氣?”
楚望氣笑出來,放下手里的筆硯,站起身直勾勾看向孟晨輝,說:“我正常交友在你眼里就是心里有鬼?”
孟晨輝也很惱怒:“你怎么會和那樣的渣滓交友,你不是向來看不起他嗎!”
楚望冷哼:“那是我自己的事情?!?/p>
孟晨輝卻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楚望嚇得一聲驚呼,還沒做出反抗,孟晨輝就將他抱在懷里,急不可耐地說:“我不管!你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