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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頁）
喜怒哀樂，并不相干。
小傻子
程衍倒霉透了！
一直到他搖晃著腦袋“呸呸呸”幾十下，還是覺得滿嘴都是腐臭的淤泥味。
太過分了！不把玉佩當(dāng)人看，也不能隨隨便便丟湖里啊，為什么一個(gè)可憐的靈魂沒有肉體，還需要承受溺水窒息和被淤泥糊一臉的痛苦？
“噫，阿爸，這人好臟啊吐口水！”
“快走快走，別亂看！”
“喂喂喂！我這賣餛飩呢！你擱這咳嗽多影響我生意，你這個(gè)癆病鬼，快滾！”
“哪來的窮酸小子，別擋著做生意！”
四處喧鬧。
程衍直到被人推了下，才晃了下頭看向四周。
嗯？他被人從湖底撈出來了？誰把他帶到大街上了？
賣餛飩的大姐拎起木棍橫掃向站在攤子前面灰頭土臉的小子，沒有用力，卻硬生生把人往旁邊推了兩步。大姐更是不屑：“病鬼！離我食客遠(yuǎn)點(diǎn)！”
誰他媽是——等等！
程衍攤開雙手，盯了兩秒鐘，又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再環(huán)望了下四周，跳了起來：“哈哈哈哈！我變成人了！我變成人了！”
然后他在餛飩攤的老板與食客驚詫的視線中快速跑開，腳步麻溜，姿態(tài)自然不夠美觀。
“……”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程衍立刻接受了大變活人的事情。
找了個(gè)酒樓后門的大水桶打量了下，發(fā)現(xiàn)這張臉和自己原本的臉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穿著灰撲撲的衣服，體型也消瘦許多，難怪被人當(dāng)作病秧子。
不過這只是小事。
他如愿以償?shù)鹆烁?，吊兒郎?dāng)走在街上，嗅一嗅沿街叫賣新鮮出籠的肉包子的香氣，偷偷撥兩下路邊垂髫小兒手里的撥浪鼓，看著人潮往來，有滋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