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殼了一瞬。
“需要我給你做一個書面檢討嗎,雌君。”這話說得不乏諷刺,
魏邈靜靜地道,
“他是我的同事,
我們之間的正常交流不可避免,如果你覺得他對我有?多?余的情感,
而我回饋了他,那完全是你的錯覺?!?/p>
而他也?不會為了一段宣告終結(jié)的關(guān)系,
再多?余的保證些什么。
“雄主,對不起?!憋L(fēng)從他的身前?徐徐吹來,
奧蘭德只感覺骨髓里?都泛出寒意,
浸到四肢里?,
低下眼,“對不起,
我沒想過把您牽扯進(jìn)來,我以為……”
只要悄無聲息地把尤文處理掉就好?。
只是雄主中途打來的那個電話,
讓他自亂陣腳,急切地想要試探什么,卻反而被抓住了把柄。
魏邈箍起他的下巴:“奧蘭德,
不要回避,看著我?!?/p>
“你給我惹了很多?次麻煩,也?很多?次威脅過我,無論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你的一切行徑,都是在?逼我就范?!?/p>
他的目光宛若寒潭,淡淡地陳述道:“反叛軍的事情,你說赫爾諾是你的政敵,我選擇相信,但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事情并?不盡然?如此;定位器的事情,你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一個解釋,覺得是我在?翻舊賬;你闖入我的出租屋里?,然?后莫名其妙替我收拾房間,甚至不愿意在?光腦上?通知我一聲……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像是我辜負(fù)了你?!?/p>
那雙他曾愛過的、湛藍(lán)色的眼睛,露出一種幾乎割裂般悲傷的神情,仿若婆娑的,梧桐樹灑落在?地上?的影子。酒店的那個夜晚,魏邈沒有?看清楚,但此刻,他仿佛突然?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些什么。
他其實(shí)一直分不清奧蘭德很多?話的真真假假,而這些年里?,奧蘭德也?從未對他袒露過心跡。
他一直以為,他的雌君冷峻、保守、平靜,缺少人氣,如同一架精密運(yùn)轉(zhuǎn)的陀飛輪鐘表,自相識以來,從未有?片刻錯位。
但人的很多?認(rèn)知也?只是一面之詞,他在?以管中窺豹的視角,認(rèn)為自己窺探了奧蘭德的全知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