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彌嚴肅地問:“坦白交代,不準騙我?!?/p>
“騙你干什么?”
“……”溫彌靜了一瞬。
“我不管你了。”他才懶得問那么細,說到底,一個雌君而已?,對錯無關緊要,換了就換了,萊爾還能傷心超過半年不成,“你要不然找個新的?”
時間緊迫,不容有失,也過了將近三周了,萬一柏布斯議員長火速找了個新雄主,還單身的萊爾豈不是很丟臉?
但——
也可以拿數(shù)量取勝。
魏邈笑笑,用夸張的語調(diào)說:“神啊,饒了我吧。”
他還沒瘋。
暴雨來得快,收得也快,天?昏黑未定,遠處的花園里,不少花草倒伏了一片,魏邈站在窗邊,忍住想要下去整理的念頭,和溫彌聊了一會兒他的金魚,才掛斷了通訊。
翌日,照樣是個晴日。
金枕星的氣候變化多端,影響卻并不太大,反倒成為?一種似有似無的點綴,清晨的時候,奧蘭德敲響了房門,他輕輕地道:“雄主,我約了幾?位服裝設計師上門,時間大概在早餐之后,您要見見嗎?”
魏邈說:“好。”
奧蘭德便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
他似乎相當愉悅,以至于眉眼忍不住透露出三分笑意,細心地擦拭過餐桌,為?維恩調(diào)高?了座椅,然后給?魏邈布菜。
他一向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上午九時,幾?位西?裝革履的雌蟲準時赴約,將幾?排支好的成衣擱置在花園的寬闊平地,奧蘭德不允許他們?nèi)霊?,只允許他們停駐在室外,領頭的那位雌蟲鞠了一躬,微笑著道:“您好,萊爾先生、柏布斯先生,很高?興您選擇了我們?yōu)??您服務?!?/p>
替雄蟲搭配衣物是雌君的專利,結婚最初時,奧蘭德對著裝的要求相當考究,這項指令由約瑟夫代為傳達,語調(diào)和態(tài)度都相當婉轉。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最初簡單的步驟開始越來越繁瑣。
魏邈這幾?年多少也受了些奧蘭德的穿衣風格的影響,撇去多余花里胡哨的設計,變得越來越簡潔,單品大多以純色為?主。
奧蘭德很喜歡純粹的線條美學。
影響往往無孔不入,從生活的細枝末節(jié)蔓延到各方各面,剝離開,便如?同切開橢圓里一個最大的圓,所剩下的部分便零零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