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你他
糟糕,他罵不出口。
眼前的男人皮膚皙白,黑色的絲綢睡袍緊貼著他強(qiáng)健的肌肉線條,黑與白共同織一張荷爾蒙的網(wǎng)。
兒時的記憶、魅惑的男色以及昏暗的光線,又或許因?yàn)榻裢黼y得一見的好月色。
陶家舶根本記不清究竟是誰先靠近的,更想不通為什么沒有在裴淮年湊上來的第一時間給他的右臉也留下記號。
兇手不明,他不占理。
陶家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裴淮年察覺,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安撫狀。
“不怪你,是我的錯?!?/p>
“本來就是你不要臉”,陶家舶順著對方給的梯子,順勢滑下來。
見他氣鼓鼓的又要竭力維持酷男人設(shè),裴淮年淺淺一笑。他笑的弧度幾乎看不見,只是身后的火光與發(fā)色相融,陶家舶滾動喉結(jié)硬邦邦地挪開視線。
“我說了,吃過藥后我需要吃一份甜品。”
“你就是那塊cheese
cake”,只是裴淮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沒有吻上去。
裴淮年無視陶家舶用全身肌肉大寫的【不要臉!我拒絕!】,牽著他的手腕走到餐桌,傾身倒了杯遞過去。
陶家舶早就渴了,裴淮年撫摸他扎手的青茬。
靜謐的空間,裴淮年手上那枚綠寶石戒指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他用很誠懇的語氣說:“讓我?guī)椭阃瓿烧撐暮脝??你可以跟史密斯教授一起參加明年春天的正式會議”。
陶家舶動心了,但他裝傻,“參加什么會議,我哪有這個資格”。
裴淮年用那枚戒指輕輕剮蹭陶家舶的臉頰,“你可以”。
那語氣不像是鼓勵,倒像是某種來自上位者的陳述。政治會議的嘉賓與他無關(guān),但經(jīng)由他嘴里說出來,好像陶家舶的名字已經(jīng)被寫在了名單之上。
“我自己也可以完成?!?/p>
“嗯”,裴淮年含糊地哄著,“我只是給你提供一些參考資料,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
裴淮年家不知道用的什么空調(diào),這么大的空間溫度被控制得恰到好處。趕走夜晚一路吹的冷風(fēng),陶家舶現(xiàn)在全身暖和極了。他有些困意,手里晃晃wi的界面。
“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