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頭皮一涼,壞了,上賊機的連鎖反應(yīng)就是他突然跟著一個男人離開上海的行為有點像私奔。
他清了清嗓子,瞪鏡子里的裴淮年,說:“爸,我去倫敦了,過幾天回”,最后幾個字落下,裴淮年埋在陶家舶肩窩的腦袋動了動。他似乎不滿意的陶家舶的回答,用高挺的鼻尖撩開衣領(lǐng)蹭那片溫?zé)岬钠つw。
老陶在那頭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歪,問了幾個問題,陶家舶調(diào)動120萬個腦細胞現(xiàn)編:“朋友婚禮,誒呦,您也不認識啊,是我在英國讀書的同學(xué)。男的女的?肯定是男的呀”,陶家舶一邊努力保持鎮(zhèn)定的聲音,給了身后一個肘擊,空間窄小,他沒用勁兒。
裴淮年不覺得偷聽陶家父子的電話有什么不對,這一招肘擊不僅沒趕走莊園主,惹得裴淮年半瞇眼用蓬勃的硬挺還擊。
大清早太容易擦槍走火,老陶還在那頭說落他,陶家舶不敢動,任由裴淮年的手探進浴袍,氣息不穩(wěn):“嗯嘶啊沒事兒,您繼續(xù)說”。
他看著鏡子里被迫抬起下巴的自己和繞到側(cè)面啃咬自己喉結(jié)的裴淮年。交纏的身影幾乎重疊在一起,裴淮年雙臂鉗著陶家舶的腰腹,癡迷的氣息噴在敏感的喉結(jié)附近。
他膽子大,咬著陶家舶的耳垂用氣音說:“be
ick,babe”。
老陶聽不懂英文,只以為陶家舶身邊有英國的朋友,準備對長篇大論收尾。
“家財啊,你看看你的同學(xué)都結(jié)婚了”
“是訂婚”。
“我不管”
裴淮年已經(jīng)完全進入狀態(tài),距離落地還有1個小時,他不能任由身后起立的棕熊繼續(xù)趴在自己身上。陶家舶打斷老陶,“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結(jié)婚結(jié)婚,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這次從英國回來最好給我?guī)€人”
掛電話的時候,陶家舶xiong前的睡袍已經(jīng)完全敞開了,飽滿的xiong肌袒露在裴淮年眼前,他的目光欲極了,非要對著鏡子欣賞陶家舶沒有退路的樣子。目光勾著陶家舶,帶著涌動的熱情和深層的克制,狂熱摻雜著虔誠碰撞出妖艷的光暈。
陶家舶也被勾起來了,他扭身想要抱著裴淮年被對方一把按在洗手臺前。高高在上的莊園主,徹底陷入一場名叫陶家舶的風(fēng)浪中
訂婚典禮在edy家族某處莊園。沒有裴淮年那些莊園那么大,勝在布置溫馨。始于斯圖亞特王朝的風(fēng)格,著名建筑師設(shè)計,靈感來自凡賽爾花園。
有類似中式的客廳,紅色藍色的綠松石,瓷器擺件。印第安納風(fēng)格的室內(nèi)園林,八十多種草本植物組成一片冬季花園,施坦威鋼琴矗立在森林之中。
裴淮年穿一身煙灰色的套裝,兩人高調(diào)的穿同色系禮服,只有領(lǐng)帶的顏色不一樣,一個人是深藍色羅馬暗紋,一個人是深棕色的絲綢款。
一右一左的耳釘,像一顆心被分成兩半,只有他們并肩的時候,才顯現(xiàn)出一幅完整的拼圖。
陶家舶仰頭看一棵高聳的樹,后退的步伐沒走穩(wěn)被裴淮年扶了一下,裴淮年的胳膊旁若無人地粘在陶家舶的腰背上。他面不改色,一手搭著陶家舶,找到一個空隙對著路過的某位長輩點頭打招呼。
他注意到陶家舶頗為喜歡那棵,便問:“喜歡?”
“嗯,喜歡”,陶家舶今天戴著一對碧璽袖扣,沉甸甸的,伸出來的時候被陽光過濾了一道,折射出純凈的切面,仔細看這枚寶石從大小、色澤、硬度都與裴淮年的家族戒指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