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喜歡。”
就是上門帶的禮也太重了些,倒像是女婿上門
老陶對茅臺愛不釋手,好不容易從酒瓶上挪開視線,透過眼鏡縫隙看裴淮年。
那一聲陶陶讓他生疑:“你剛剛說是家財?shù)摹?/p>
“大學(xué)同學(xué)!”陶家舶高聲一喊,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來。
他一個箭步擋住裴淮年半邊身子,緊張地吞咽,硬著頭皮說:“是我在英國的大學(xué)同學(xué)?!?/p>
“哦,同學(xué)好,同學(xué)好”,老陶看看陶家舶又看看他身后的裴淮年,這外國人看陶家舶的眼神
不等他細(xì)想,陶家舶扭頭沖方姨喊了一聲,問晚飯準(zhǔn)備好了沒。
趁著老陶去廚房叫方姨加兩個下酒菜的功夫,陶家舶拉著裴淮年的手腕,閃身進(jìn)了隔壁自己的臥室。
他鎖好房門,一轉(zhuǎn)身,落入裴淮年的xiong膛。來不及開燈,裴淮年在黑暗中準(zhǔn)確找到陶家舶的嘴唇。
“唔,裴這是我家!”
抗議無果,裴淮年快他一步,攥住手腕反手扣在陶家舶后背。陶家舶被迫仰起下巴,裴淮年的唇灼熱地壓著他的耳廓又順著下頜吻到頸側(cè),反復(fù)含弄著陶家舶左耳的耳釘。
咆哮的棕熊在兩人濃烈的愛意中無法怒吼,陶家舶被吻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支支吾吾的說老陶就在隔壁。
老房子不隔音,廚房里老陶和方姨的聲音猶在耳邊。
裴淮年跨越一萬公里,隔著一層薄墻,偷偷跟陶家舶接吻,這種刺激幾乎讓他平靜不下來。
陶家舶用額頭抵著裴淮年的肩膀,努力平復(fù)呼吸,聲音悶悶的,攥著裴淮年腰側(cè)的衣服,問:“你怎么來了?”
“監(jiān)督你?!?/p>
?陶家舶從他懷里抬頭,黑暗中,只有從玻璃透進(jìn)來的微弱光線。那雙藍(lán)眼睛慢慢湊近,陶家舶趕緊抬手捂住他的嘴,警告:“不許再親了。”
眼眶泛著一些水暈的眼眸根本沒有約束力,裴淮年吻了吻他掌心,拿下來握在手里,低聲說:“監(jiān)督你今晚給我回信?!?/p>
陶家舶:
“我會給你回的”,他沒什么誠信的隨便敷衍,“但你為什么要宣揚(yáng)的讓辦公室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唐曉都成了你的傳話人”,陶家舶不滿的控訴。
“i
pay
the”(我付了工資),裴淮年簡單快捷的回復(fù)道。
“這是公私不分!”
裴淮年只擠出兩天時間來上??此?,不愿意把時間浪費(fèi)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他用很沉的眼色看陶家舶。
陶家舶對這種雄獅迫不及待在自己領(lǐng)地留下印記的雄性荷爾蒙非常熟悉,趕在對方再吻下來之前把人拉出去。
晚飯,老陶興致很高,多喝了兩杯被方姨批評。他擺擺手,臉頰泛紅,眼睛卻亮得很。
雖說早年工作辛苦,好在老陶身體底子不差。退休后堅持八段錦,現(xiàn)在說話中氣十足。
“誒,今天高興!不聽醫(yī)生那套,我身體好不好我自己還能不清楚?”老陶仰頭喝了口50年的茅臺,醇厚的味道在舌尖跳舞。
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舉著酒杯看裴淮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小子不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