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大聲喊,險些破音:“你多大了?還玩兒帶電的!這他媽的算懲罰?”
“嗯”,裴淮年抬眼,靜望了他一會,很認(rèn)真地回答。
陶家舶:…“這次又是為什么?”
玩兒電的小朋友,想了很久,陶家舶咬牙切齒:“我到底被你寫了多少罪狀,這么久還想不完?”
裴淮年略過他覺得重要但陶家舶可能覺得不重要的條目,選了一個兩個人肯定都能認(rèn)可地說出來,“我是你的,可你不是”。
皇家戲劇學(xué)院還沒有畢業(yè)是吧!論臺詞,陶家舶永遠(yuǎn)贏不了。
裴淮年眼尾還有可疑的淚痕,陶家舶咬著牙,終于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他腳上還有怪異的腳鐐,任何一個成年男性都不能接受這種“道具”。
他努力保持波瀾不驚的音調(diào),開口:“裴淮年”,被點名的帕特里克,仍然還記得優(yōu)雅的回應(yīng):“aye”。
陶家舶抹了一把臉,嘆氣以后很久沒繼續(xù)說話,裴淮年的心沉到谷底,他表面還是冷靜的,忍不住想,不就是要離開自己嗎,反正腳鐐已經(jīng)戴上了…
“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或許你很愛我,但我不止一次說過我不喜歡你表達(dá)愛的方法。你不能要求我按照你的方式回應(yīng)你,我是一個人,不是你手里接管的公司。不管是5年前還是5年后,不管我是個家里破產(chǎn)的窮留學(xué)生還是公司老板,我都是陶家舶”。
裴淮年所有過激的行為都源于一切不安和失控感,陶家舶當(dāng)然想過這背后的原因,或許因為自己并不是天生的gay,或許是5年前那次染血的逃跑,或許是異國的距離,還有那幾天有意的試探。
帕特里克先生當(dāng)然是一個處理異議很強(qiáng)的人,冷靜的分析和思考能力,家族的產(chǎn)業(yè)在他手里被打理得很好。
但陶家舶是一個人,一個會隨時變化的人,一個不能被裴淮年用過往熟悉的手段控制的人。
兩個人的問題需要兩個人共同解決。
裴淮年安靜地聽完,沒有著急辯解,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隱藏自己出格的占有欲,僅對陶家舶。
他做足了準(zhǔn)備,當(dāng)然包括道歉,他先低頭認(rèn)錯:“y
bad,
tao”。態(tài)度良好,期盼法官能夠從輕發(fā)落,至少給一個緩行的判決。
陶家舶無動于衷,油鹽不進(jìn),甚至不打算深入討論裴淮年的不安。
他拿出那枚耳釘,家族徽章在他掌心顯得格外渺小,咆哮的棕熊終于自己走入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用盡一切手段,終是困住了自己。
耳釘與大理石臺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音,那枚被陶家舶遺棄的耳釘孤零零地落在裴淮年眼里,在冰冷的臺面上旋轉(zhuǎn),一圈兩圈,終于傾倒。
陶家舶的聲音隨著腳步逐漸遠(yuǎn)去:“你想要的我給不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繼續(xù)糾纏沒有意義,威廉先生”。
微弱的落地?zé)舻謸醪蛔『诎档耐淌桑饩€越來越弱,掙扎了幾下很快熄滅在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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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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