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最近通話列表、通訊錄,甚至檢查了wi。
裴淮年平躺在床上,耳邊傳來陶家舶規(guī)律的呼吸聲。太安靜了,他心煩氣躁打開臺燈。
臺燈的光線是發(fā)散的,很柔和,模糊了尖銳冰冷的輪廓,照在陶家舶身上有一種醉人的香甜。
裴淮年俯身停留在陶家舶的頸窩,輕輕嗅著,和他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凌冽的松柏。
他的手指順著陶家舶的額頭,鼻尖劃過兩瓣肉感的唇,眼里的海浪卷起一艘又一艘的船,毀滅和吞噬的欲望愈加貪婪。
回想著名片上那些男人的信息,其中1位他在半年前見過,和陶家舶年紀相仿的意大利人。裴淮年冷哼一聲,意大利男人慣會搭訕,不知道陶家舶喝了幾杯那個意大利人送的酒。
他審視熟睡中的陶家舶,冰涼的指尖一路往下,滑到腰間掐著那處軟肉,扣住陶家舶的后腦勺俯下去。
裴淮年吻一個熟睡的紳士吻的不講道理,舌頭很兇,帶著不知從哪兒漫出來的酸澀咬陶家舶的舌尖,逞兇的在口腔里攻城略地。腰間的手大力的揉捏,還覺得不夠。
陶家舶的呼吸被侵占,茫然的醒來,適應了幾秒光線,他試探的喚道:“裴淮年?”
裴淮年從他xiong口抬起頭,紋身被啃咬的潮shi泛紅,他挪上去與陶家舶臉貼臉。陶家舶的板寸顯得很有力量感,脖頸修長有力,半睡半醒揉眼睛的動作純真可愛。
裴淮年借著臺燈再次審視陶家舶的臉、脖子還有半敞開的xiong膛,一言不發(fā)。
他突然翻身下床,從柜臺上拿了一件東西,單腿跪在床上將一枚冰涼的耳釘扣在陶家舶耳垂上。黑色的耳釘上,咆哮的棕熊露出兇態(tài),前傾的進攻姿勢堅決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
陶家舶怔怔的摸了摸耳垂,問:“怎么給我戴這個?”又低頭看自己被毫無道理弄亂的衣襟和幾個可疑的吻痕,皺了一下眉。
他看著床前的裴淮年,說:“大半夜把我吵醒就為了給我?guī)Ф?,解釋一下??/p>
裴淮年眉心動了動,順勢坐下來看著陶家舶耳垂和鎖骨之下的家族徽章,他嘴唇干澀,吻了吻陶家舶的唇角,艱難的說:“抱歉,a
toughnight”(一個難熬的夜晚)
重新睡下之前,陶家舶翻了個身,含糊的問了裴淮年:“你怎么想起來打耳洞的”。
威廉家族沒有規(guī)定不允許打耳洞,只是會顯得不那么莊重。
裴淮年也重新躺下來,他斂下沉寂的眼眸,沙啞的聲音帶著海浪咆哮后的余溫,“想把船戴在身上”。
一艘叫陶家舶的船。
司機第三次瞥了眼后視鏡,心里的忐忑迫切的像窗外的雨點。
他是去年從德國分部調過來給帕特里克先生開車的,起初他以為是服務家族旁支的某位男士,沒料到是帕特里克威廉本人。司機這個職位單調卻重要,他不僅需要擔負一定的安保工作還要對雇主的秘密守口如瓶,這是一個容易被誘惑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