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偷拍,裴淮年微微側臉,沒有看向鏡頭,深藍色的眼睛里帶著笑意,只看著那個白人男孩。
陶家舶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他不是想逃嗎
當故人接二連三的出現,陶家舶知道自己沒辦法忘記在英國的兩年,準確的說,是沒辦法忘記跟裴淮年在一起的兩個月。
如果說跟陶家舶在一起的裴淮年,讓他覺得不真實。
那么現在被媒體拍到,他才知道原來裴淮年是真的一個有欲望的正常男人。
方野跟從牌桌上下來叫他,陶家舶費力撐起身體,說:“我有點難受,先回去了”。
方野一早就看出陶家舶有心事的樣子,胡亂說:“我就跟你說傷心不能買醉!”
“誰他媽傷心了?”陶家舶突然大聲呵斥。
方野也喝多了,只當他是酒后吐真言,搭著他的肩,送他下樓。
司機把車門打開,方野看著陶家舶坐進去,支支吾吾的還在說:“聽兄弟一句勸,好好工作努力搞錢,戀愛什么的決不能走心,失戀傻3年!”
陶家舶猛地關上車門,把嘰嘰喳喳的聲音擋在外面。他扯開領帶,徹底癱倒在后座上,降下車窗,冷風吹得眼眶逐漸shi潤。
什么他媽3年。
5年了!
黑暗的車內突然亮起,陶家舶伸手扒拉手機,暈眩的視線里出現一封新郵件。公司事多,他立刻打開查看。
【陶先生我們衷心邀請您參加】
落款是威廉家族,歐洲辦公室。
陶家舶怔怔的看著威廉兩個字,屏幕上又變成了池明邁的電話。
“喂,陶陶,聽說你去佘山?哎呦,怎么沒約我一起,陳會長也邀請我了”,他語氣是開玩笑,刻意壓低的聲線里摻和著曖昧的氣息,在一片沉靜的環(huán)境里,每一個觸角都被放大。
“喂?陶陶,你在聽嗎”
這個稱呼,順著腫脹的血管直接沖到陶家舶的太陽穴。
他猛地坐起來,用力關上車窗,冷沉的聲音說:“周日有時間嗎?陪我去一趟四季酒店”。
【作者有話說】
營銷號:我們收到了威廉家族辦公室的律師函
陶家舶的車還沒進入環(huán)島,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池明邁。
他穿的實在扎眼,克萊因藍的外套配了一件粉色的襯衫,灰色的暗紋領帶,把撞色穿了個明白。
池明邁的母親是曾經的香港影后,他隨母親,白皙的皮膚和一雙桃花眼,遠看個輪廓也是帥氣的男人。他主動上前開車門,并肩站著頗為親昵地說:“這次是托你的福才能來這個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