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指今晚,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裴淮年迎著陶家舶的目光,“我很想你,想提前見到你。使一些小手段,是不會被心愛的人批評的對嗎?”
對方花言巧語,情話連成一串,說得有理有節(jié)。陶家舶xiong口一悶,“不止今晚,還有你強迫我搬進來跟你同居這件事”。
還有金發(fā)少年的事。
陶家舶后背靠上沙發(fā),微微仰頭,眼神里有無奈,繼續(xù)說:“我希望我的生活不會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而改變”。
“你沒有被改變,陶”,裴淮年很知道怎么讓自己的聲音更好聽,染過酒精的嗓音逐漸低沉。他靠近陶家舶,眼中帶笑,嘗試說服陶家舶:“我還是一如既往地被你吸引”。
該死的英國佬,怎么情話一套套的。
陶家舶換了一個姿勢,跟他拉開距離,說:“你還有話沒說”。
裴淮年點頭,將陶家舶圈過來,鼻尖輕輕地在他肩窩里蹭蹭。柔軟的唇貼上陶家舶的耳垂,他輕含一下,懷里的人果然發(fā)出一聲哼。
“那杯酒你還沒喝完”,他突然說著別的話題,陶家舶眼尾逐漸染紅跟不上他的思維。
裴淮年低頭嗅著他,氣息滾燙地纏繞在陶家舶的耳廓。陶家舶的耳朵也很可愛,形狀飽滿,耳垂厚實,含在嘴里有著上佳的口感。要吻上的時候裴淮年頓了一下,他伸進陶家舶的后腰,亮出牙尖用力咬上耳垂。
這個位置從沒有人碰過,陶家舶自己都沒少碰。
一股超強的電流從脊背竄過,陶家舶僵硬地靠在沙發(fā)上,他不知道兩人的位置什么時候發(fā)生了變化。被熱水熨燙的骨頭縫里滲出細密的酥麻。
他閉著眼睛,一手輕搭著裴淮年的肩,在這股電流中不自覺地揚起脖子,側(cè)過臉方便對方進一步征服。
陶家舶的脖頸和側(cè)顏在光線下散發(fā)著旺盛蓬勃的生命力,細膩的皮膚,光澤的角度跟隨著裴淮年的唇舌不斷變化。
反派演員不愧是動嘴皮子的,不光是親吻,唇舌在小巧耳垂上的運用也頗為熟練。
陶家舶被含著,不知道脖頸上什么時候伸上來一只手,下頜又是何時落入他的虎口中。他的下巴被扣住,鼻尖碰上裴淮年的。可身上的人非??蓯海瑹崃业奈菦]有如期而至,陶家舶腰腹用力閉著眼湊上去。
裴淮年在上方停住,低啞然一笑,用手指刮刮他的側(cè)臉,說:“陶,我現(xiàn)在可以解釋了嗎?”
媽的,陶家舶氣悶地睜開眼睛瞪他,可眼神shi潤可憐,帶著沒有被滿足的欲望。
他深呼吸幾氣,不慎熟練地趕走情欲,硬邦邦的說:“你只有三分鐘,說不清楚今天不許上床”。
帕特里克先生深知他說到做到,他眼里的欲潮退得很快,仿佛可以自由地受他控制。
他牽著陶家舶的手,在另一側(cè)坐好,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西裝革履時的威廉先生。
“我和francis沒有任何親密的關(guān)系,他不是我的人。準確地說只是威廉家族的旁支成員,平時與我見面的機會很少”。
“莊園那次可真是巧了”,陶家舶根本不相信。
“那次是…一次意外”,男人總喜歡將一些解釋不通的事情歸結(jié)于“意外”。
“francis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他不善于應(yīng)對,由我勸導(dǎo)。那天他并未在莊園過夜,只是在你之前抵達莊園。這一點里克可以做證,莊園附近的所有監(jiān)控你都有隨時調(diào)閱的權(quán)利”。
威廉家族的監(jiān)控里藏了多少秘密,那是連edy都感嘆的莊園,對裴淮年來說肯定是一個意義非凡的地方。像裴淮年這樣的人,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立馬有兩輛保安車圍上來,他的安保級別在整個歐洲都很高。
隨時調(diào)閱監(jiān)控的權(quán)利,再遲鈍的人也清楚它比那張黑卡更有價值。它代表著裴淮年的信任,以及在威廉家族的某些“地位”。
裴淮年這一番話,陶家舶似乎無法再將問題刨根問底,因為對方已經(jīng)給出超乎他預(yù)料的答案,甚至是一份“認可”。
陶家舶嘴上不承認,卻無法欺騙自己。